蘇賢與她家公主在屋內獨處那麼久,兩人該不會……做了洞房才能做的事吧?!
因為沒有其他解釋。
李幼卿臉紅,可以解釋為她與蘇賢大吵了一架,進而發脾氣,面色也不好看。
可她身上那套不整齊的宮裙怎麼解釋?
兩人吵架就算吵得再厲害,也不可能動手打起來啊。
即便動手打架,蘇賢應該也不敢動手剝公主的衣服……
再聯想到幽州落難之後的懷疑,秋典軍幾乎篤定,她家公主與蘇賢之間偷嚐了禁果,做了只有洞房才能做的事。
“秋蘭啊,你說蘇賢蘇諮議此人如何?”李幼卿揉著眉心,並不知秋典軍心中已經腦補出許多不堪的畫面。
“蘇諮議啊……”
秋典軍正說著,偶然側眸,發現了茶几上的那方手帕,咦?不對,這方手帕上似乎……沾有血跡?
手帕,血跡。
秋典軍面色猛然大變,不顧李幼卿還在一旁,徑直走到茶几邊上,兩手顫抖著拿起那方染血的手帕,藉著昏暗的燭光仔細看了又看。
這方手帕她認得,公主日常所用的就是這個,手帕上的鴛鴦戲水圖李幼卿非常喜愛。
手帕上的血跡也是真的。
那麼也就是說……這是一張洞房時墊在新娘子身下的……喜帕!
實錘了啊!
咚!
秋典軍兩腿一軟,直接栽倒在地,心神劇震,感覺像是在做夢。
李幼卿聽到響動,停止揉捏眉心,抬眸看來,愣了一下,又見秋典軍手上正拿著蘇賢擦鼻血的手帕,秀眉一擰,吩咐道:
“那方手帕你還拿著作甚,丟了吧。”
“丟……丟了?!”
秋典軍又是大吃一驚,喜帕何等重要啊,那是女子忠貞的證明,影響夫妻關係的東西,公主怎麼能說丟了呢?
她心中萬分疑惑,蘇賢與她家公主洞房,必定是得到了她家公主的首肯,不然蘇賢安敢動手亂來?
問題就出在這裡。
她家公主不惜舍下身份,同意與蘇賢未婚野合,由此足見她家公主對蘇賢愛到了骨髓裡,不要名分就與蘇賢迫不及待的洞房,成就好事。
既然愛到了骨髓,那為何又不要這喜帕呢?
這不是矛盾了麼?
秋典軍正愕然間,李幼卿心念一轉,既然打算以此“掌控”蘇賢,那麼最好是留下證據,於是改口吩咐道:
“不,不能丟,秋蘭你好生收起來吧,此物今後有大用!”
“奴婢遵命!”
秋典軍鬆了口氣,心說這才正常嘛,她快速取來一隻玉盒承載起來,仔細放好之後,再次回到李幼卿身邊。
“好了,你且說說看,蘇賢蘇諮議在你眼中究竟如何?”李幼卿面色依舊紅彤彤,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詢問。
“蘇諮議啊……”秋典軍小心謹慎,心念電轉,這次她可不敢亂說,要不然得罪了公主可就不妙。
在她看來,她家公主愛蘇賢已經深入骨髓,應該不允許他人說蘇賢的壞話。
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