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細述以上種種,一個一個的討伐蘇賢,可又想起數十日前,在幽州荒廟中的那一晚,蘇賢已經佔了她許多便宜。
在那些被佔去的便宜面前,今晚這點事……貌似算不得什麼。
好吧,這些事暫且揭過不提。
但唯獨有一件,李幼卿不能釋然,那就是蘇賢最後竟色膽包天的……強吻了她!
“你強……吻本宮,奪走本宮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這叫本宮今後怎麼嫁人?你彌補得了嗎?”
李幼卿兩道秀眉直接立了起來,唯獨這一點她不能忍受,難以釋懷,這觸動了她的“根本利益”。
蘭陵公主終究不是一般的凡俗女子,她在質問蘇賢的同時,本是羞憤的心中,竟冒出一個理智的念頭:
“事已至此,即便殺了蘇賢也不能挽回,那何不……藉此驅使他為我所用?以前叫他辦事,他總推三阻四,今後他應該乖乖聽話了吧?”
這種想法,一般的女人即便能夠想到,恐怕也不會付諸實踐,因為這種想法的本質就是“出賣”自己的身子,與青樓女子何異?
蘭陵公主李幼卿不一樣。
她為了討好當今女皇,也就是她的母后,甚至親自為女皇遴選面首……這是身為女兒該乾的事嗎?
李幼卿真就這樣幹了。
之前,經歷幽州荒廟那晚之後,李幼卿便想借此“掌控”蘇賢,至少要做到“令行禁止”,但她並未那樣做。
可是這次,蘇賢竟強吻了她,突破了她心中的底線,她決定了,一定要借這件事好好的驅使蘇賢為她辦事。
絕不能浪費這樣的機會……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被她藏在心底,像是一顆種子落在心田,留待以後生根發芽。
現在最主要的情緒還是羞憤,她在強忍著自己,不衝上去動手毆打蘇賢,也強忍著沒有呼喚秋典軍進屋。
她心中憋著一口氣,擔憂以後真的嫁不出去,對這件事始終不能釋懷。
蘇賢心中正心念電轉,尋思如何處理這件事,聽了李幼卿剛才那句話後,他心中一動,抓住了李幼卿焦慮的重點——
怕以後嫁不出去。
知道了癥結就好辦了,對症下藥即可。
蘇賢思忖一會兒,保持作揖的姿勢說道:“殿下其實不用擔心,因為下官是……是‘太監’啊!”
太監二字說出口,蘇賢自我感覺十分羞恥。
其一,他這“太監”的身份是假的,源自一場誤會,但李幼卿深信不疑。
其二,他又一次利用“太監”的身份欺騙對方,若以後李幼卿發現他不是太監的話……想想頭都大了。
李幼卿聞言,面色一動,含著威儀的鳳目盯了蘇賢許久,最後面色稍霽。
她羞憤之下竟忘了這一點。
是啊,蘇賢是個“太監”,又不是正常的男人,即便奪走了她的初吻,但應該不影響今後她嫁人。
“若你欺負的不是本宮,而是其他公主的話,說不定你早就五馬分屍了!”李幼卿最後狠狠說出這樣一句話。
“多謝公主厚愛,下官感激不盡……”
蘇賢鬆了口氣,他知道,這一關算是跨過去了,因而在那大拍對方馬匹,什麼上刀山下油鍋之類的話說了一大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