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給我死!死!!”
姜羿怒了,他不能容忍世間存在這樣一支邪惡的種族,他要將他們——盡數湮滅!
對待敵人,姜羿從不手軟,從這頭殺到另一頭,將千里之地所有冰邪族人殺光後,還嫌不夠爽,將飛舟收回扶桑空間後,返身朝南殺去,半月時間,往返殺了三個來回,直到雷溪宗到腥月禁地中間這片區域再無一個冰邪族人時,他才心滿意足地重新祭出符文飛舟,轉身返回雷溪宗。
“真爽,就是眼睛有點幹……”姜羿站在飛舟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說道。
而在雷溪宗這邊,霍族已然兵臨城下,與冰邪族聯合,對雷溪宗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此刻霍族大軍中,兩道身影並肩而立,正望著天空中的雷溪橋,眼中露出煩躁之色。
身著血衣的冰邪族大將臉上裹滿了白布,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陣陣血煞之氣,凝視雷溪橋許久,偏頭看向身邊霍族男子,眼中露出一抹陰狠,沉聲道:“霍驍,你可是說過,此橋堅持不了三個月,現在都過去大半年了,這橋沒事,我冰邪族可是損失了數萬人,你不解釋解釋嗎?”
“這……”霍驍全身黑甲,手持一把黑劍,此刻聽到冰邪族大將的威脅之語,背脊微微發寒,頗為無奈的道:“完玦將軍,我也沒想到雷溪宗會將大量資源注入雷溪橋中,若非他們強撐,這橋在大軍的進攻中必然早已破損。”
名叫完玦的冰邪族將軍略帶質疑地注視著霍驍,沉聲道:“你是說,雷溪宗揮霍了大量資源在這座橋上?”
霍驍當即點頭,十分肯定的道:“那是自然!這橋乃當年雷滄所鑄,需要消耗極為海量的源石,我等只需詳攻,不出一年,雷溪宗必定山窮水盡,到時候我等再發起總攻,便可一舉拿下雷溪宗,吞併北境!”
“呵,雷滄……若非是他,我族早已統治整個龍闕大陸!”完玦聽到“雷滄”之名,拳頭猛地捶向前方空間,只見前方十里空間盡數瓦解,化作一片黑暗虛無,隨後擺手道:“罷了!既然已經等了大半年,也不差這幾個月,不過接下來這幾個月就由你霍族打頭陣吧,你意下如何?”
完玦眼露寒意地盯著霍驍,警告之意極為明顯,霍驍雖心中叫苦,卻也不敢拒絕,嘆息地微微點頭。
而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個身著寬大黑袍,整個頭顱遮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走上前,悄悄在完玦耳邊說了幾句話。
完玦聽到黑袍人的話後,頓時大罵開口:“什麼!?南部一帶的族人全部死亡?是誰?誰在針對我冰邪族?”
黑袍人彎腰恭敬道:“稟告完玦大人,訊息稱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修為在真靈境左右,實力極強,掌握有一種眼射金光的強大源技,目前我冰邪族已經死亡了三萬人。”
完玦聽到這個數字,當即暴怒道:“什麼?三萬人?!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數月與雷溪宗之間的爭鬥也才損失五萬族人,現在你告訴我一個月就殺了我族三萬人!?”
黑袍人略微猶豫,隨後確定的道:“完玦大人,你有所不知,此人在南部來回橫掃了數個來回,對我族之人下手毫不留情,傷亡確實已經達到了三萬人。”
完玦聞言氣極反笑,冷眼看向黑袍人,上前就是一腳,將其踢出數千丈遠,揮手大喝道:“有所不知你媽個頭!黑木,你現在就給我把他抓回來,老子要將他活剮了!媽的,殺我冰邪族三萬族人,這等恥辱,必須讓他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
被踢飛出去的黑袍人胸口深陷,可他僅是悶哼了一下,隨後連忙跪拜,站起身後,飛昇朝南部奔襲而去。
霍驍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聆聽著,雖臉上沒有任何表露,可心中卻是竊喜。
“殺的好!這些醜陋玩意,殺絕才秒呢!就是不知此人是誰,難不成是雷溪宗哪位長老或弟子?”
霍驍細想間,完玦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準備下一次進攻!”
“是是是!這就去!”
霍驍連連哈腰點頭,轉身朝著霍族軍隊走去,心中習慣性地暗罵了一句老怪物去死。
“媽的,讓我霍族當炮灰?呵!你冰邪族可沒這個資格!不就詳攻嘛,渾水摸魚的事情,不足為慮!”
霍驍收起黑劍,哼著小曲前往了軍隊,開始了下一步計劃。
…
雷溪宗,宗主殿。
大殿上方,一條雷龍盤踞沉眠,自從姜羿離開雷溪宗後,原本活躍的太古雷龍槍便陷入了死寂,此刻殿上聚集著諸峰峰主,宗主雷戰立於殿前,面色嚴肅。
“再如此下去,我雷溪宗資源可就要揮霍一空了……”雷戰嘆息道。
“可若不繼續下去,一旦雷溪橋結界一破,我雷溪宗將面臨霍族和冰邪族大軍的全面進攻,屆時,我雷溪宗將面臨滅頂之災!”掌教周遂比曾經多了幾分滄桑,當下的嚴峻局勢,讓他心力憔悴。
聽雪峰峰主公羊嶽神色複雜,感慨道:“唉……當年派出傳承弟子前往東境真是一大錯誤,三百傳承弟子,竟無一人迴歸!”
“魂牌碎了兩百九十七道……唉……”滄雷峰峰主蘇無道低聲嘆息,想到那位自己得意的弟子,眼中浮現深深的惋惜之色。
大弈峰峰主鍾琰,也是姜羿的師尊,面色比以往憔悴了許多,但仍舊美麗,此刻聽到幾人談論此事,不由陣陣失神。
要說難過,她應該是最痛心的。她的幾位弟子,二弟子陸朝歌,三弟子左一修,四弟子楚白白,在三年前魂牌碎裂,一個月前,大弟子黎櫻,魂牌碎裂……
弟子的接連死亡,鍾琰除了沉默,剩下的只有沉默,她實在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