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熟能生巧,伏於叢中。
近了。
猴子亡魂俱冒,王二尾巴骨激出寒意。
李無眠面無表情,望著兩人隱藏之草,時間不過去了三息,王二汗如雨下。
那日之後,他越想越是後怕。
“若再見,仍如此,汝必死。”
良晌。
王二對著背影,暴跳如雷:“操!少在這假惺惺,有種就殺了我!”
“大哥,我不幹了。”
猴子渾身癱軟,地下的草叢已溼,尿液混合汗液,他發誓,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雙眼。
王二揮手中鋼刀,如若匹練亂舞,在草叢中亂砍一通,竭力驅散留下的陰影。
良久,一聲苦笑。
……
莽山村村口,一村老幼,如同豬羊,驅趕至此。
阿寶的父母面如土色,反倒是阿寶,好奇的盯著高頭大馬上的山匪。
向陽在側,目光浮動,又哂然一笑。
“都跪下!”
骨碌碌一片跪地上,那發聲山匪哈哈大笑。
“七爺,這些個兩腳羊,也忒聽話了,去年的竹河村,都不慎死了幾個弟兄了。”
那兇漢吐了口唾沫:“是廢物,還讓跑了一戶。”
青松見得山匪囂狂之姿,和幾個青壯交換眼神,老村長卻攥住他手臂。
山匪裝備精良,鋼刀是標配,這番下山,皆為精銳,掛著盒子炮,扛著五響槍。
兇漢一揮手:“大夥先挑挑。”
當即一半鎮壓村民,一半入了人群,看上哪家,便強拉硬拽,惹得一片哀聲不絕。
驀然一聲槍響,一名護妻漢子倒地,人群尖叫,又是幾槍,方才平息。
老村長驚道:“柳爺,何故如此,今年的例糧會按時上交。”
兇漢一笑:“還跟我裝糊塗,去,再把娃娃都給挑出來,骨頭軟,不傷刀!”
“放開,放開我家阿寶!”
“娘,你們幹嘛踢我娘。”
……
莽山在望,重重黑影,血腥飄來。
四人速度暴增,卻見陰雲之下,一夥山匪高談闊論,偶爾幾聲槍響。
“一個不夠,再來幾個,不信那姓張的不把異**出來。”
“可不是,還敢叫七爺滾,真是囂張。”
“手腳麻利點,大首領山上備著慶功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