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眠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田晉中心裡稍微好受一點,感受著腦袋上的大手,心裡又有點殘念。
果然吧,大師兄摸腦袋很舒服,但摸別人腦袋也很舒服呢!
他還不知道,他那個不叫摸,叫折磨~笑。
田晉中彎著眼睛:“謝謝大師兄,心裡好多了,就是不知怎的,特別喜歡那傢伙,有時候常常想著,有個師弟就好了,真的比我小的那種。”
“哦?晉中,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劉懷義若有所思道:“想找個師弟讓你欺負?”
田晉中一臉不高興:“大耳朵什麼都往壞處想,我是那種人嗎我,真是的。”
劉懷義聳聳肩,一副你不是誰是的樣子,可叫田晉中咬牙切齒,又要動手揪他耳朵去了。
結果不僅沒有動手,反而臉上一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李無眠兩人,目光相對,微微一笑。
張之維笑道:“晉中。”
“嗯呢,二師兄。”偷偷瞄了李無眠一眼,看到的是鼓勵的眼神。
田晉中腳步加快幾分:“就是說,龍虎山上屬我最小,一直以來,都是大師兄二師兄照顧我,還有大耳……”
裝作不在意的小聲嘀咕:“其實我也能照顧別人的嘛。”
“好啊晉中,三年之後,無論如何,也要讓向陽上得龍虎,給你做個師弟。”
目光望去,見笑如春風,在他的認知裡,大師兄說過的話,從沒有不算數的。
田晉中捏緊拳頭:“還得是小師弟,不管以後有多少師弟上山,他都是小師弟,叫他不聽大師兄的勸。”
話音落下,餘光掃視,張之維面帶淡笑,二師兄總是這副樣子,長輩都說超然物外,他倒覺得有點神神在在。
不過超然物外也好,神神在在也罷,都是他的二師兄,萬分信賴的存在。
大耳朵就氣人,似笑非笑的模樣。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抓著不放取笑他。
取笑就取笑吧,大耳朵偷偷藏私房錢,他到時候也要揭短!
至於大師兄,田晉中收回目光,其實還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
總覺得大師兄像是父親,二師兄像是母親,大耳朵是他哥…弟弟,師父就變成爺爺了。
想到這裡,一個激靈,好在沒說出,不然糗死人!
步伐倏地輕快,卻覺口鼻呼入的空氣,重了三分,速度不由減緩,聽得鳥啼淒厲。
“大師兄。”田晉中下意識望向身側。
李無眠眉目輕皺,放眼四顧,林深且密,視線十米受阻。
“不對勁。”劉懷義輕聲道。
勁字剛消,一股莫名威勢壓來,並非針對四人,偏生無孔不入。
鳥鳴愈急,至於聒噪。
田晉中只感呼吸凝滯,這威勢毫不蒼白,無影無形,卻令毛孔舒張,心跳加速,額頭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