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
回到家裡,他把親戚朋友、左鄰右舍都找了過來,拿出那一沓厚厚的表格,開價一份50盧比,讓他們去找貧民窟裡的人去登記、並簽署‘自願’轉讓抽籤結果的法律檔案,轉讓的物件自然是阿奇姆少爺。
親戚和鄰居並不覺得意外,這種活他們輕車熟路,每到有選舉的時候,這種戲碼就經常上演,50盧比的價格還算公道,他們可以剋扣下來一小部分,算一下,已經是很豐厚了。
這讓他們對辛格感激不已,將他誇成了有為青年,將來一定有大出息。
這些人的動作很快,一個上午活就幹完了,辛格帶著簽署好的檔案找阿奇姆少爺。
阿奇姆對辛格的高效率很是滿意,其他人到現在還沒人影呢。
“你也知道迦南?”,阿奇姆少爺聽了他的請求,用奇怪得眼神看他。
辛格正賣力的給阿奇姆少爺擦皮鞋,跟阿奇姆少爺的黑背狼犬一起蹲在地上,聞言抬頭媚笑,“少爺您去迦南總要有幾個幫手的。”
“你小子很機靈!”,阿奇姆少爺笑了起來,“將來一定有出息。”
前不久也有這樣說,辛格認為那是理所當然,這次不一樣,他激動的全身顫慄,好像真的‘出息’了一樣。
“看情況吧!”,阿奇姆少爺打了個哈欠,招手叫來女傭,示意她帶辛格出去。
辛格只好失望的手工編織的鬆軟毛毯上爬起來,在女傭的帶領下,離開了阿奇姆少爺的豪宅。
“呸,不過是個‘吠舍’,有什麼好得意的?”
出了豪宅的無人處,辛格朝著大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還不解氣,就走到拐角處解開褲子在豪宅的牆上撒了泡尿,感覺好像尿在阿奇姆少爺那張可惡的臉上,感覺舒服多了。
玩家資格有多珍貴?
經常上網的辛格是知道的,他的見識在貧民窟長大的一眾青年中是拔尖的,他還經常在臉書等社交媒體上跟各國網友對罵呢,深知迦南玩家的身份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怎麼辦。
阿奇姆少爺的辦法倒是能用,可他沒錢。
沒錢有權也行啊,但……
回到家中,他焦急的就像個熱鍋上的老鼠,明天就要開始抽籤了,像阿奇姆少爺這樣用錢開道的大有人在,還有一分錢不出就直接‘內定’一個名額的,辛格左思右想,都沒有門路。
正常去登記然後中籤那是天方夜譚,在這個以腐敗、賄賂為潛規則的國家,就是街上的警察也會以各種合法、不合法的名義去找外快,為今之計,只有在阿奇姆少爺身上想辦法。
可一個玩家資格哪有那麼容易就許給自己的,阿奇姆少爺不也用上千萬盧比拉人頭嗎?能不能中還不一定呢。
怎麼辦!
心裡焦躁,對人就每個好臉色,母親和妹妹回來看他心情不好,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他生氣。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阿奇姆少爺還是沒有訊息,辛格抱著萬一的希望去了他的豪宅,結果沒人,整棟別墅連傭人都不在。
他垂頭喪氣的回去,路上沒看到任何有組織抽籤的跡象,新聞裡雖然有播放,但都在不重要的時間段,趕到抽籤處看,也沒看到其他國家常見的人龍,冷冷清清的大門,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
這讓他升起萬一的希望。
辛格進去登記,在經歷漫長的等待後,傲慢的公務人員告訴他,他的身份資訊已經登記了,並且已經將中籤結果“轉讓”。
辛格以為是阿奇姆少爺連他那份也……接著機會意識到不對,自己從未填寫過任何登記資訊,眼珠子一轉就在大廳裡鬧了起來。
警衛過來驅趕,他大喊大叫的就是不肯閉嘴,警棍邦邦邦的打在他的身上,他也咬牙挺住,堅持有人莫名頂替,自己從未填寫過任何登記資訊,也從未將中籤結果轉讓過。
動靜鬧大了,公務人員就開始驚慌起來,因為他看到一個硬度時報的記者從樓梯上下來,陪同下來的還有自己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