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對我有威脅?”傅白慢慢摸索它的意思,“傅瓊對我有威脅?”
銀龍點點頭。
傅白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不會的。雖然看起來我們兄弟平時接觸很少?不怎麼來往。但傅瓊……怎麼說呢,任何人都可能害我?只有他不會。”
傅白篤定的語氣讓傅謙很著急,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領在他耳邊喊。
就是這個人把你害得那麼慘啊!
但與此同時傅謙也知道?傅白和傅瓊的關係在這時候的確很好。他們不是那種形影不離的狀態,但一起長大、一起上戰場的經歷?讓他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和信任彼此。
也正因如此?當初傅瓊的第一劍刺中的人居然是傅白?這讓所有人都無比震驚。
傅謙很想撓頭,但龍的爪子和它的腦袋距離實在太遠了。下意識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顯得很滑稽。傅白此時還把它當作那條靈識未開的幼龍,以為只是什麼龍的叛逆期之類的,於是拍拍它的鱗片說:“傅瓊可能要住兩三天,如果你不想和他天天見面,我就把他安排在別的院子吧,反正大哥給的這座仙府也足夠大了。你和土豆這段時間住一個院,別打架,算了,給你說沒用,每次都只有它惹你的份兒。”
傅白絮絮叨叨地說著,這時候他還沒有像後來那樣,說什麼都習慣性地言簡意賅。傅瓊是個明目張膽的話癆,傅白也具有隱藏的話癆屬性。在和親近的人說話時,他偶爾剎不住車,會多囉嗦兩句。
話題已經從不要和傅瓊起衝突發展到不要和土豆天天吵架了。
“之前你還小,不太會說話,所以沒什麼。現在你會的龍語多了,土豆招惹你,你也開始還嘴。你們兩個,一隻狐狸一條龍,語言都不通,居然都能吵到一塊兒去,還一吵就是半天,真厲害。”
說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在訓斥還是在驚歎。
“總之,不要去找傅瓊的岔,因為你會吃虧。也不要和土豆吵架,知道嗎……”
傅白說到這裡,一頓。
“你等一下。”
傅謙還在聽他說話,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傅白身起劍落,一個紫衣墮仙被他利索地斬於劍下,身首分離,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傅白收劍歸鞘,轉身又坐回剛才的位置,把那顆礙事的頭顱踢到一邊,接著跟傅謙說,
“知道嗎青遊?不要總是吵架,等過幾天我找土豆也談談,讓它不要整天張牙舞爪的,一點都不聽話。”
傅謙看著傅白腳邊那顆骨碌碌的頭顱,沒吭聲。
“好了,我就說到這兒吧,”傅白起身,拍打身上得塵土,“說多了你肯定嫌我嘮叨。哎,也不能怪我嘮叨,實在是你和土豆近些日子有點過分。行了,我們出來得也夠久了,回吧。”
傅白又讓銀龍回到小魚缸,他用胳膊夾著慢悠悠地走了回去。回去之後,正如他之前說的,把龍和狐狸安排在了一個院子,然後他就找傅瓊說話去了。
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傅謙才再次見到傅白。
傅白說:“青遊,剛才浮焰回來了。她說斷生涯附近出現了些異狀,我打算在那裡觀察些日子,就不回府了。”
傅謙聽到傅白這話,原本還在百無聊賴地趴著,一下子繃直了身子從水裡往外竄。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