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白柏完全沒把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傅,和雷劫派上下聞之變色的大師兄傅白,聯絡在一起。
畢竟雷劫派姓傅的又不止傅白一個。
傅謙本來就不善表達,現在更是有嘴也說不清。伶牙俐齒的傅款也有點發懵,實在不明白白柏怎麼就這麼生氣。
傅寨也看清楚情況不太對,他硬著頭皮上前解釋:“白柏師兄,你真的是誤會了,這不過是……同門之間正常的……正常的交流。”
傅寨想起來這次本來是大師兄要罰他們,但大師兄其實又沒有在懲罰,只不過是他們太菜打不過而已。
所以只好用“交流”一詞代替。
誰知白柏的誤解更深了。
“你們這種‘交流’……莫非經常進行嗎?”白柏越想越可怕,“那小傅他,豈不是常常在私下裡被你們折磨?”
“……”
傅謙他們也是不明白了,自己怎麼就從被大師兄壓迫的受害人,變成了欺凌大師兄的加害者。
想不通,大概這就是世界的奇妙之處吧。
黑白顛倒得如此容易。
傅款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就歪著身子,去喊他大師兄。
“師兄,師兄你快別裝了!快起來解釋解釋啊!”
傅白沒理他,繼續裝死。
傅款氣急,要越過白柏去找大師兄。
“別動!”白柏拔出了佩劍,橫在傅款面前,截斷了他的去路,“你們別再靠近了!我先帶小傅去療傷,之後再找前輩們評評理!”
說完,白柏把他的靈獸喚出來。
一人多高的白色天馬溫順地低下頭,聽從主人的安排。
白柏讓它把傅白馱去縹緲居,找他二師姐。
傅白沒有抗拒,順從地趴在馬背上,還趁白柏回身說話的時候,悠閒地看了師弟們一眼。
“總之我要先救人,剩下的,等小傅清醒了再議!”
白柏粗聲粗氣地說完後,也不給三人解釋的機會,牽著馬扭頭走了。
留在原地的三人石化了好一陣兒,傅款回神,摺扇用力拍在竹子上。
“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連實力高低都看不出來嗎!誰才是被欺凌的人都看不出來嗎!真是氣死爺了!還有大師兄!怎麼就不解釋兩句!”
“算了算了,”傅謙安撫道,“你沒見大師兄自己玩得還挺開心的麼,反正到時候把事情說開了就好了,長老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會拿咱們怎樣的。”
二師兄心態樂觀,完全不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