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大師兄,在這種教訓師弟的場合,不能笑。
於是傅白摘掉面罩,從輪椅上起身,又腳尖一踢,把它踢到不礙事的地方去。
他背在身後的手中,鬆鬆地握著一截雷擊木。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這麼些年,你們應該熟悉了套路。”
師弟們戰戰兢兢,不敢回話。
“老規矩,和我對招一個時辰。堅持下來,就不再罰了。堅持不下來,那就另罰。”
傅白說是要罰,但他每次都很公平。他允許師弟們對他出招,能打過算你能耐,打不過你就自認倒黴。
因為一直打不過,所以這麼些年,所謂的處罰,就變成了一頭倒的迫害。
一個時辰。
三個師弟已經在默默祈禱了。
但願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還能豎著走出這片林子。
傅謙和傅寨各自拔出問月和流沙,只有傅款,還攥著他的摺扇。
“你,拔劍,別耍帥。”
傅白揚了揚下頜。
傅款乾笑著回:“師兄,我就免了吧,反正打又打不過。”
“呵。”
傅白皮笑肉不笑,手裡的木枝已經纏繞了一圈噼啪作響的雷電。
他俯身向前,第一劍,同時掃到了三個人。
傅謙將將避開,傅款和傅寨沒反應過來,被劍氣掛到,唉呀一聲,後倒。
傅白的第二劍便直接奔著傅謙去了。
鏘——
問月劍和雷擊木撞在一起,傅謙險些被這頗具壓迫感的一劍彈開。他咬牙,一推腕,將大師兄震開。
傅白順著他的力道,遊刃有餘地退了半步,為下一劍積蓄更充沛的靈力。
他全神貫注,預備在下一劍,讓二師弟吃吃苦頭。
雷劫劍法的第一式雷鳴,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壓向尚未準備好接招的傅謙。
傅謙手忙腳亂,已經決定放棄等死了。就在這時,只聽耳畔突然炸開一聲:“住手!”
傅白認出了這道聲音。他的視線迅速飄向兩個地方。
輪椅。
面罩。
要完,這兩樣方才被他丟太遠了。
他沒辦法,只好在白柏從矮樹叢後面翻過來之前,裝作不堪一擊,身子落葉一般地從半空飄下來。
傅謙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