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來了?!”
明柔只來得及完這句話,就一個箭步,衝到屏風後面。
傅白一愣。
這是幹啥?
白柏也沒回避,就站在原地,還好心和傅白解釋了一句。
“明柔他娘性格比較開朗,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兒子?兒子你在裡面嗎?”
明母站在門外喊了兩聲,沒等得及別人給她開門,直接闖了進去。
“明柔?兒子?你在嗎?”
傅白和白柏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正好與明母打了個照面。那邊明柔又換上了他那套花裡胡哨的錦袍,端著架子:“何事如此慌張?”
“哎呀,是你親孃來了!跟你娘話,就別用這副口氣啦!孃親會傷心的。”
“娘,”明柔面對他母親,無奈的時候還是比較多一點,“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給你送湯唄!我孩兒一處理雜事,那麼勞累,得多補補!”
“好好好,您把東西放在這兒吧,我自己閒下來就喝了!”
明柔怕他娘在這裡太長時間耽誤事兒,於是就趕緊把明母請出去了。
“哎哎,娘還沒來得及跟你兩句話呢。那湯,你記得喝啊!”
“是是是,兒子記下了。娘我這裡還有正事要和朋友商量呢,您先回避一下吧!”
折騰一會兒,總算是把明母送出門了。
明柔反手帶上書房的門,長長嘆氣。
然後他一抬頭,正對上白柏和傅白的臉。
明柔咳嗽一聲,為自己辯解道:“那什麼,我娘年紀大了,做兒子的總想讓她舒心,別想太多。”
“我倒是沒想太多,”傅白道,“不過你那身打扮,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明柔的樣子,他似乎還是比較喜歡素雅、輕便一點的衣服,而不是那種有著繁複花紋和繁瑣配飾的華服。
“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娘就喜歡這個。據她當年想要個閨差陽錯,我出生了。雖然比較遺憾吧,但都已經成事實了,又不能重生一遍。可能有這個原因在吧,我娘更偏愛讓我穿得花裡胡哨的,跟她一樣,”著著,明柔伸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嘆氣,“這可都是沉甸甸的母愛。”
傅白聽完後,沒做什麼反應。倒是白柏悶笑兩聲。
“你還笑!我都要鬱悶死了好嗎!”
“抱歉抱歉,”白柏嘴上道歉,但一點也沒有止笑的意思,“因為實在太有趣了,所以每次都忍不住想笑。”
“我容易嗎我……”
明城主在外呼風喚雨的,其實私下裡的性格比較隨性。按照他的法,如果不擺出一點城主的架子,那底下的人就會反過來欺負他了。
“話雖如此,”傅白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著明柔,“明城主,你好歹也算是臨江城最大的官兒吧,至於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嗎?”
此時傅白手裡託著一盆金珠草,這種草屬於仙草,是明柔從修士朋友那裡偶然得到的。但他不會侍弄,結果差點把仙草給養死了。
傅白臨走之前幫他救了救這盆草。其實救也很好救,他取出一瓶自制的農藥,倒上兩滴就好了。
但明柔卻對此感到十分佩服。
“噢噢噢,仙長,你這個藥,真是神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配方的?我對你的欽佩真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不,”傅白被他誇得渾身不自在,“這其實沒什麼大不聊。白柏他也會。”
“我不會啊,真不會。”白柏屬於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要倒添一把柴火的,“傅白師兄,你就是很厲害,別謙虛了。”
“仙長,我太佩服你了!你收我為徒吧!”
“什麼?話題轉移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傅白還沒反應過來,“我不就是救了盆花嗎?為什麼要突然收徒?”
“嗐,師兄你也不用理他,他就這樣,過一炷香就不記得自己剛才下過什麼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