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號戰船上生了內鬼,海淵城內也湧起了一股暗流。
在鬼煞會信散人的推動之下,三百多名修士計劃於次日奮力一搏,意欲衝出平海宗的圍困。
城內大多數知情的修士都不看好信散人的這個計劃。區區三百人衝出去,便若飛蛾撲火。在一些散修眼中,信散人已是老糊塗了,捨不得鬼煞會的財貨,不願便宜了平海宗。
人為財死,不過如此。
待平海宗攻伐之日,大戰一起,混亂立生。平海宗才多少弟子?到時城內大大小小上萬修士一齊分頭逃亡,生機豈不是更大?
信散人也是不看好明日的行動。
臥室之內,信散人自飲自酌,香爐內燃香一柱。忽而敲門聲起,是他最小的一個小妾來了。
此女身姿款款,搖步走來。她一進來便聞到了一股異香,待走近幾步,看到香爐之後,柔聲問到:“信郎,這是什麼香啊?”
信散人:“安神香而已。”
“哦”,小妾貼著信散人的身體滑下去,坐在他的大腿上,道:“信郎,明日咱們能衝出去嗎?奴家很擔心……”
“擔心什麼?”
“自然是擔心咱們的性命了,信郎。”
“既然擔心,那你明日便不必去了。”
“啊?”,女修小嘴微張,“信郎,奴家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信散人將杯中之酒一口飲下,咂了下嘴,說:“是!永遠留在這裡!”
小妾聽其語氣,明其內容,不覺一愣。隨即她直感頭暈目眩,遂捏起蘭花指,輕撫額頭。
“信郎……”
信散人抬手在女修肩膀上輕輕一推,女修便柳絮般倒在了地上。她艱難的抬起頭,面上驚恐而又疑惑。
“為什……”
信散人望著她,道:“怪只怪你不該今夜來此。”
女修毒發身亡。
信散人在鬼煞會小心謹慎了百年有餘,竭力避免自己被玄魂或是劉一凡種下手段。他直屬於懶憊的妖修,甘大,這麼多年過去,總也平安地修到了築基後期。
只是他自己也不能斷定,自己身上是否有玄魂的隱秘手段,會不會在某個時刻為玄魂操控,便如那劉彩一般。
至於他這第六個小妾,他便更不知道其人是否身懷某人的暗手了。
香爐內的一根香燃燒地十分緩慢,許久才燒過一半。一個輕盈的身影飄然落下,立在信散人面前。
“滿屋子毒味,你便不能換個乾脆的法子?”
聽聲音是個女修,頗有些清冷意味。
“身處毒瘴方能時時提防,不失警惕之心。小五處置了麼?”
“已經解決了。”
“哼!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信散人語氣忿忿,“我對她不薄,更是要助她築基,想不到她竟會將我的氣機攝去賣予平海宗。當真該死!平海宗允了她什麼?”
“她說是平海宗答應留她一命,放她自由。”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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