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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頭曼單于

草原深處,匈奴王庭

這個時候的匈奴還不是最強盛的時期,現在的匈奴首領是頭曼單于,匈奴在東胡和月氏的夾縫中生存。整個匈奴分為三部,左賢王負責匈奴東部,右賢王負責匈奴西部,大單于的王庭居於草原中部深處,頭曼城。

匈奴是部落制王國,平時以部落的方式生活在茫茫的草原上,遇到戰事,部落戰士在各部落首領的帶領下,歸屬各賢王,各谷蠡王的麾下。

匈奴逐水草遷徙,食肉飲奶,衣皮革,居氈包。而匈奴的頭曼城,則是匈奴處理部族軍政事務,接待使者之地。落地而成,南北縱橫十餘里。

雖然遠遠比不是咸陽輝煌,但是在茫茫草原上也是頗為難得。夯土累建的城牆約莫丈高,還有王庭護衛騎馬巡守,附近五里之外還駐紮著一支只忠於單于的王庭銀狼衛,銀狼衛總計五千騎,乃是頭曼從整個匈奴部落中挑選最勇敢強悍的部落戰士組成。從組建以來一直護衛王庭,從未離開過頭曼城。

作為王庭,頭曼城胡舉著來自大草原不同方向的勳貴賈人。類似東胡、大月氏、烏孫、樓蘭、羌人以及更遠的西域各部族。這裡相當於就是處交易之地,會有商賈來此交換生活所需,換取部落所需要的鹽巴、武器。

午時剛過,頭曼正在閼氏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之前就接到探子來報,秦人準備對匈奴動手了,只是目前還未收到任何訊息,頭曼也提前做了準備,著急了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等部落大首領議事,讓他們最近多多防備秦人,打不過的話,趕緊帶著部落往草原深處撤離。

在他看來,秦人要想進攻草原,沒有足夠的騎兵絕對不敢單獨行動,而且只要秦人敢來草原,就會淹沒在草原戰士的鐵騎下。

“報!.....”

“秦人來了!秦人來了!”

淒涼的尖叫聲從遠處不斷傳來,一道道驚恐的聲音吵醒了正在午休的頭曼。

頭曼猛然驚醒,穿上衣服,匆匆的趕到了議事大廳。此時的議事大廳早已坐滿了,前來交易物資還未離開的各部落首領。

“快說!”頭曼急忙問道

“回單於,秦人派兵襲擊了左賢王領地大大小小部落三十餘座,殺我部落子民無數,搶光了所有的東西,還焚燒了部落。”傳令兵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什麼,這群可惡的豺狼!”

“單于,趕緊發兵吧,我要砍下秦人的腦袋,做成酒盅!”左賢王大聲吼道,整個人看上去就如發怒的黑熊,要知道秦人進攻草原首先進過的就是他的領地,大大小小三十幾座部落被秦人燒殺搶掠,他的心都在滴血,這都是數萬的戰士,十數萬的牧民沒了,還有無盡的牛羊馬匹。這樣下去,他的實力就會急速下降,會讓那些盯著他的人,露出鋒利的牙齒,在他身上狠狠地啃下幾塊肉來。

“左賢王,等我瞭解清楚,才做打算”

“你接著說!”頭曼暫時不管左賢王那暴怒的樣子,他要知道具體的情況,秦人安穩了五年,現在突然出手,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

“報!緊急軍情!”頭曼話音未落,一陣馬蹄的聲音出來,一個滿臉是血的斥候,再次闖了進來。這些還在看左賢王笑話的眾人,紛紛愣住,擔憂的望著斥候,生怕聽到自己部落被攻擊的訊息。

“快講!”

“秦軍,繞過左賢王本部,攻擊了,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各個大將、都尉、當戶、大萬騎長的駐地。秦人從不戀戰,搶完東西,燒了部落就走。現在已經到草原深處來了。”

“什麼!”這下所有人都暴走了,一個個彎刀,恨不得馬上把秦軍砍落馬下,飲其血,食其肉。

“秦軍來了多少?”

“回單於,秦軍大約五萬騎兵,分成四隊在草原上四處搶人,搶馬匹牛羊。還有一支上萬的草原騎兵,由羌人、氐人、林胡、白狄組成。

還有一支三千人的瘋子,見人就殺,遇人就砍,就像惡鬼一般,看見過得人都瘋了,他們所過之處,橫屍遍野,碎肉滿地,旗幟上面的字,小民不認識,可是感覺那字就像餓狼的眼睛一般滲人。”回答的斥候一想起自己所見,滿臉充滿了恐懼。

“還有那些騎兵的後面,五十里開外跟著一支大軍,看行軍隊伍至少有十萬人,他們還帶著.....”還未說完,這名斥候就倒地身亡了。

聽完斥候所言,議事大廳突然間安靜的落葉可聞。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的看向了上面的頭曼。被這麼多雙眼睛通紅的人看著,頭曼也是感覺背後冷瘦瘦的。

就在此時,王子打扮的青年男子上前說道:

“父王,當前應該讓各個部落首領回到各自部落,歸攏部落子民,全部往頭曼城聚集,不然拖下去,就會被秦人各個擊破,到時候就來不了。”

“大王子此言不妥,我草原戰士怎麼可以不戰而逃,我們比秦人馬兒更加強健,勇士騎術更加精湛,還能怕他們不成。”右賢王巴魯反駁道

“巴魯叔叔,我們不是怕秦人,你現在找秦人,可是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與我們作戰,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秦人就是為了搶奪我們的馬匹牛羊還有人口,現在根本不會跟我們正面作戰的。

我們草原本來人口就不多,要是被秦人在搶走一些,更會更加虛弱,沒了牛羊,剩下的子民怎麼生活,怎麼過今年的冬季。

秦人缺的不是戰士,缺的是戰馬,等他們把物資運回大秦,輕輕鬆鬆的就能組建一支不下二十萬裝備精良的騎兵,到時候就是匈奴亡族滅種的時刻啊!”青年男子激動地吼道

“這!”眾人被叫醒,也是一陣後怕,現在不是當莽夫的時候。

“冒頓,那你說說怎麼辦!”頭曼開口,向自己的大兒子問道。

“父王,現在應該多派斥候,隨時監視秦軍的動向,再通知還未受到攻擊的部落,趕緊向頭曼城聚集。以防壯大秦軍。

另外父王,應該東胡王,月氏王等其他草原部族發出訊息,尋得他們的支援,如果不來,他們就等著大秦一個一個的來收拾他們,等著滅族吧!”冒頓快速的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錯,那就按照此法準備吧!”頭曼下了命令,眾人瘋了般衝出大帳,上馬狂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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