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別瞎想啊,”寧曜突然發現有些不好解釋,“之前為了套趙昌德的話,我確實和他走得近些,但這老匹夫口風緊得很,怎麼都不鬆口。現在他想把女兒嫁給我,大約是想試探我的誠意……只可惜要讓趙大人失望了。”
承平適時插嘴道:“敢問主子,這信怎麼回?”
“先不必理會,等我們回京之後再議。”接著寧曜對望月說:“望月,你同我一起回京城吧。”
望月聽到現在也大概明白,寧曜現在在人界也算是有些地位了,搞不好還真的能幫到她。
“好。”
她果斷答應下來。
寧曜知道她不會拒絕,但真聽她答應,還是樂開了花。
望月卻道:“不過我要在東襄城裡多留兩日。”
“為何要多留兩日?”
望月下巴一抬:“我還沒見到王家遭殃,而且走之前,我想去荒山和程小姐道個別。”
不管怎麼樣,程姣是她的恩人,臨行前總該和她說一聲。
寧曜拿她沒辦法,只好答應兩日後啟程回京。
然後他叫來文南,讓文南帶望月去廂房休息,望月知道那個兇巴巴的男子和寧曜還有話說,就乖乖跟著文南去了廂房。
很快有幾個侍女拎著食盒進來,在桌上擺了幾道清淡又精緻的小菜。
望月肚子早就空了,又和寧曜說了那麼會子話,現在正是餓的時候,喝下去一碗粥,讓文南又添了一碗。
用完晚膳後,文南又叫進來兩個侍女幫望月更衣。
“姑娘生得真是好看,”文南一邊鋪床一邊和望月說,“奴婢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像姑娘這樣美的女子呢,難怪主子對姑娘特別好。”
兩個侍女正在幫望月梳髮。
望月想了想,寧曜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不長現在這樣。
“而且奴婢聽說啊,趙大人家那個千金,就是要賜婚給咱們主子的那個,可是驕傲跋扈了,雖說長得也不差,可奴婢看,怎麼都比不過咱們姑娘。”另一個侍女玉竹也附和道。
“哈哈…”望月乾笑了兩聲。
“要奴婢說啊,能配得上咱們主子的,也只有姑娘這樣的絕色。”正在幫望月整理寢衣的侍女連英也說。
等會,望月怎麼覺得這些侍女越說越不對勁了。
她也沒說她和寧曜是那種關係啊?
望月剛想辯解,侍女們卻都是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扶著更衣完的望月坐到床上。
玉竹剛蹲下來準備幫望月脫下鞋子,望月卻一臉不自然地阻止了她。
“這個就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望月就利索地脫掉鞋子,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玉竹還愣著,文南出聲道:“既然姑娘說不用便不用了,玉竹,還不快謝過姑娘。”
“哦對…謝過姑娘。”玉竹連忙謝道。
氣氛有些尷尬,文南找了個理由打發了玉竹和連英出去,然後幫望月掖好被角,放下床幔。
“姑娘,這些事情合該是我們這些奴婢做的,玉竹那丫頭年紀也不大,做事少開些竅,您莫要怪罪她。”文南低聲對望月解釋道。
望月知道是脫鞋一事本就是她唐突,文南一說倒只變成玉竹做事不好了,不過想來也合理,奴婢做事自然得看主子的心情來,主子要是不高興,就算是奴才做的是分內之事,也都是錯的。
“我並非是怪罪玉竹,她沒有錯,你告訴她讓她別多想。其實我也是覺得,同樣是好人家的姑娘,誰也不知道她小時候在家裡是不是被寵在心尖上,即使是做伺候人的事,也應當得到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