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屬的數量並不多，大概要保證兩點，一是擁有強大的實力，二是擁有絕對的忠誠。
列車行駛的半，頭頂的燈光不停的閃爍，其他的乘客也發出慌亂的聲音，空間中傳來竊竊私語。
接著，就有列車人員喊道：“遇到了心靈風暴，守住心神。”
心靈風暴是在跨維度的時候時常會遇到的異象，據是來自於神靈的低語留存在這片空間之中，對於凡人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即使有列車的保護，其中的乘客還是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死在其中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列車不用對這樣的死亡負責，跨維度本身就是極危險的事情，死了也只能怪自身的實力不佳。
夏臉色一變，看到一個個面色蒼白的人穿著寬鬆的服裝，行走在走廊之上，也就知曉自己已經被心靈風暴所影響到了，立刻閉上了眼睛，低聲默唸著：“盲眼之父保佑。”
他這樣的情況還算好的，至少自身能夠清楚的意識到被心靈風暴影響了，而且他作為神靈的眷屬，精神相對於一般的人本身就更加強大。
這一次心靈風暴格外的恐怖，就連一個列車人員也倒在霖上，七竅流血，不知生死。
蘇長幸主要是靜靜的坐著，顏色沒有任何變化，這節車廂中和他一樣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其中有一人正是他的眷屬。
列車上的眷屬肯定不止夏一人，還有其他的，都隱藏了身份，只有夏和蘇長幸算是明面上的被世盟知曉。
心靈風暴還在不斷加強，像是有人在大聲的高呼，從耳邊穿過，持續的時間超乎想象，不少乘客都暈倒過去。
那兩男一女也是不由皺了皺眉頭，意識到這一次心靈風暴的不尋常之處。
“這不是心靈風暴！”戴著圍巾的高挑女人高喊道，神色極為難看。
緊接著，她也雙目流血，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口吐白沫翻白眼。
蘇長幸則是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為何還不滿足現在的你，對於一個凡人來已經是莫高的成就，難道你真的貪婪成性。”
被發現了嗎？
蘇長幸嘆了一口氣，以為做的衣無縫了，沒想到還是被其他存在發現了他的行徑。
“你是誰？”蘇長幸沒有回答，而是反過來詢問。
“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和你一樣，我曾經也成神了，不過你大概沒有聽過我的名號，原始火焰之神。”風暴中再次傳來竊竊私語，異常的清晰。
“舊神？”蘇長幸詢問。
“算是。”
“那你知道我要幹什麼？”蘇長幸又道。
“無論你想要幹什麼，都不應該再進一步，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你作為神靈做的越多，產生的影響就越壞。”
也是，他已經算不上人類了。
蘇長幸抬起頭望向列車花板，似乎看到了一些其他景象，低語：“你知道輪迴嗎？”
上面的人肯定的道：“知道。”
蘇長幸笑了笑：“那你還覺得這很不錯？”
那人輕聲道：“至少對神來不錯，當你走到一定的地步，就能夠擺脫輪迴。”
蘇長幸道：“那其他生靈呢？”
上面那人沒有話，似乎有幾分不解蘇長幸為何會這樣的話，就算是人性，那也不應該在乎其他人。
蘇長幸繼續道：“而且你不是神，是佛！”
話音落下。
金色的佛光從上方普照下來，一個個羅漢站立在走廊之上，兩隻眼珠一上一下，看上去痴呆。
蘇長幸嘆了一口氣：“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佛不應該普渡眾生嗎？”
佛反問道：“你又怎麼知道佛沒有普渡眾生。”
“無趣。”蘇長幸只回應了兩個字。
走廊上的羅漢一個個消失，黑色羽毛從半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