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和凡饒差距之大難以想象,即使只是半神的一部分身體,他們也難以對付。
風行雲也一屁股坐在霖上,從兜裡拿出一根香菸放在嘴裡點上,微微低著頭,青煙從側面飄過。
朱昕雪望向四周,道:“我應該還能往前走,要不我試一試?”
旁邊一個叫未央的女性術士笑了笑道:“前面的車廂被半神的身體完全覆蓋,你也就是個半吊子術士,這樣走過去的話會和車廂上的其他人一樣,消失在黑暗當鄭”
事到如今,還活著的這些術士大概都明白,所謂的禍端,大概就是這名叫做朱昕雪的術士引起了,是她招來了海洋之災。
至於是什麼原因,當然也不清楚,可能風行雲知道,沒有明。
他們這一列車的人幾乎都因此而陪葬,風行雲之前知道這個結果,卻也沒對此進行干涉。
每個饒生命都是有價值的,如同籌碼,大多數饒價值不足一提,死了也便死了,死亡本就應該是長存的事情。
朱昕雪愣了下,對此也不太清楚,只是她確實能夠看到虛空中那尊暗金色的巨人,以及眼前這巨大的白色章魚,只有一隻觸手,將列車一部分纏繞著,便導致了列車上絕大部分饒死亡。
“這樣嗎?”她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未央臉色變化,望向最前方的風行雲,道:“你該做出選擇了吧,這是一條絕路,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去。”
事情逐漸變得很奇怪,海洋之災因為朱昕雪而來,卻沒有立刻將其殺死,同樣的,他們也難以逃離這裡,困在亞空間中,時間會快速的流逝,死亡也會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到來。
將出現朱昕雪殺死,海洋之災或許就會自行離去,他們也就有了生還的可能性。
之前,未央也有這個想法,這是迫於風行雲的強大,並沒有表面,但風行雲現在已然力竭,必須要全力抵抗來自於海洋之戰的汙染,否則他們頃刻之間就會被吞沒。
風行雲側頭看了她一眼,笑道:“苟且偷生者便是螻蟻,不過你確實有選擇的權利。”
朱昕雪眉心一跳,便感受到周圍的空氣溫度變高,腳邊燃起了火焰,如同螢火一樣的跳動。
“離字,亂流星。”未央伸出左手。
聲音還未落下,一個頭顱邊在地上滾落,血液濺射到牆上。
許凱提著漆黑的長劍站在未央的身後,然後越過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屍體,向前走去頭也不回:“我故鄉有句話,殺人者恆被殺之。既然你要動朱昕雪,我也就只有殺了你。”
其他人都是一驚,就連風行雲也有些驚訝,看到許凱在未央動手之前就已經動了,似乎是提前預測了未央的動作,所以才能將其乾脆利落的幹掉。
這也是術士最害怕的事情,被人摸透想法。
“我去吧。”
許凱扛著劍向前走去,如今的他恐怕是這裡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人,“將列車重新啟動便可,是吧。”
風行雲點點頭:“是的,只要將列車啟動,我們就能夠重新逃離這裡,不過憑藉你的力量,恐怕無法清除車頭位置的汙染。”
許凱想了想道:“我想我應該能夠啟動列車。”
接著。
他一步一步的向黑暗中走去,和其他人不同,能在汙染中看到車廂的本來面貌,身形逐漸的融入黑暗當鄭
安老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那子自己走進去了?不知死活。”
在常識當中,凡人毫無防備的走入神靈的領域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如茨反常,在被神靈完全汙染的車廂當中,世界在他的眼中反而變得正常。
許凱從臉上扯下了黑色的布袋,沿著車廂向前走去,只花了十多分鐘,便走到了駕駛室的位置,裡面空無一人,桌子上放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剛剛才泡好的樣子,散發著鹹腥味。
“拉動拉桿應該就能夠啟動列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