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關乎到他未來的道是否能走得通順,心境是玄乎的,道心更是不可明言,但凡有一點不通達,便可能被瓶頸卡住不能再進分毫。
長夜漫漫。
周安三人坐在塔樓上,一喝酒就喝到了第二天早晨,大雪依舊下著。
天不亮的時候,齊富貴就接到一個驚人的訊息,九王秉北王,昨晚在城東的王府中遇害,兇手不知所蹤。
“據訊息說王府中的其他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秉北王死在了床上,就像是猝死的。”王莽沉聲說道。
齊富貴則在一旁聽得滿頭大汗,這樣的手段防不勝防,恐怕就算有周安在,他也不一定安然無恙,只是矛頭還沒有對準他罷了。
周安坦然的說道:“看起來像是大皇子乾的。”
九王之前就是站在靖安王那一方的,大皇子的嫌疑極大。
齊富貴搖了搖頭也拿不準,說道:“我對他的性子很瞭解,凡事都是謀而後動,不會如此的魯莽,我父皇還沒有死,他更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周安聳了聳肩,覺得這種事情跟他們好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影響不到他們,高高掛起就行,向門外走去說道:“我出去逛逛,順便看看月離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月離天不亮就出門去處理昨天晚上魔化的人,症狀輕的可以送出皇城,被深度魔化的就只能當場斬殺。
皇城中留下來的修士依舊不少,可像她這麼積極的卻沒有幾個。
正所謂舉一發而動全身,不同勢力的修士都相互牽制著,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誰都不敢大動干戈,月離倒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個時候稍稍有一點小波浪,都會引起極大的動靜,出風頭則會成眾矢之的。
因為昨晚玄正的到來,武安府現在被所有人所關注,特別是在周安戰勝了玄正之後,齊富貴恐怕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周安自然也不能輕易的離開武安王府附近,得保證齊富貴的安全。
周安剛走出王府的大門,便見一人站在雪地的街道上,一動不動,身後懸浮著流光溢彩的飛劍,似乎來了很久了,正是玄正。
這把飛劍比起昨天也有很大的變化,氣息更加的驚人,金色絲線龍飛鳳舞般盤繞在劍身上。
“喲,這是在門口蹲我嗎?”周安笑了笑說道,踏出王府的大門,劍刃隨之而出,劍鳴高亢。
玄正平靜的說道:“我不能主動喊你出來,只能等你出來,不能干涉大齊皇族皇位的繼承。。”
周安打量著眼前的玄正,詫異道:“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踏入皇城的那一刻,就已經干涉了。並且你作為望月劍仙的弟子,應該足以代表望天宗。”
玄正也不反駁,劍意在平靜而凝實的境地裡不斷的膨脹,形成一座比天還要高的大山,緩緩地說道:
“我這一趟來就是代月離承受因果,我之前就說過,你沒有那個資格,真為她好的話,就不應該讓她待在皇城。”
周安覺得玄正說的可能是真話,但並不認同他所說,更不認同所謂的因果。
如果真的有所謂確定的因果,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萬物的面貌,或許有人想去改變這樣的面貌。
“玄正!你有那個資格嗎?”周安怒髮衝冠之相,此刻的他感到憤怒,並不是針對玄正,而是針對著天道。
兩人同時來到皇城的上方,劍意衝撞間空間中出現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周安很不完美,修為並不完美,心境也並不完美,可卻有一樣東西,就是比玄正更強,那就是劍道的境界,道之小成。
玄正很完美,修為是大圓滿,心境意識通明,可就偏偏劍道不如周安。
周安的劍道每時每刻都在提升,他有活著的劍意,能夠幫助他不斷的推演,劍意越是強大,推演的速度也就越快。
他的劍道相比於之前在路平縣的時候更高,還在不斷的向上攀登,逐漸的觸及下一個境界。
在玄正的劍意幻化之間,周安看到了另外一個影子,負劍而立,迎著天空的陽光,恐怖的劍意以一個極小的點,炸裂膨脹開來。
這是屬於大千衍劍的力量,屬於劍仙的劍意,雖然經過了數千年,劍意極為淡薄,但本身依舊恐怖,第一時間便擊穿了周安的劍域,使得他露出了破綻。
“這一次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