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也看不出來這個老乞丐究竟是不是玩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真知”就陷入了一團漿湖的狀態,除了檢視一些物品的資訊,完全無法分辨非凡者的職位。
“真知”本質上也能算作一種感知,這個世界的感知遮蔽,對真知也起到了效果。
蘇長幸低頭看向老乞丐,不緊不慢地說道:“萬一他真的是異教徒呢?”
乞丐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和他很熟悉,他不可能是異教徒,一個乞丐又怎麼可能是異教徒呢,你說是吧。”
蘇長幸雖然無法看出他是否是異教徒,但也憑藉著面目,判斷出他說謊了。
“你知道第九維度的位置嗎?”蘇長幸突然問道,嘴角露出笑意。
乞丐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根本不知道。”
蘇長幸拔出腰間的火槍抵在他的額頭上:“不知道你緊張什麼?”
扳機沒有被完全按下去,那清晰的聲音讓乞丐打了個激靈。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之前也有人問過我。”乞丐露出勉強的笑意,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感到恐慌,完全沒有想到蘇長幸會直接動手。
莽夫和瘋子往往是最讓人忌憚的,因為其他人會講道理,而他們不會。
蘇長幸沒有開槍,左手上出現一把短刀,利落地捅穿乞丐的額頭,“你知道他是異教徒,因為他和我問了同樣的問題,你當然也知道我是異教徒。通風報信的人就是你吧,不然他也沒有那麼容易暴露。”
這個乞丐實際上是之前被打的那幾個人之一。
這個世界的人無法理解力量,可並不代表著他們不聰明,想要找出異教徒的方法很多,如此,被這老乞丐坑死的乞丐玩家恐怕不少。
蘇長幸想著,他的身份如果是個乞丐,恐怕也會著了道,這就如同在傳送門下方放了一個陷阱,無論如何都會踩到。
接著,他將老乞丐的屍體扔入口袋銀河中,以毀屍滅跡。
在之前看到那個乞丐玩家,死去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猜測到了暴露的原因,至於殺死老乞丐,也只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
二來,雙方利益本來有衝突,他是玩家,而對方是為了找出玩家,殺了也無可厚非。
周圍沒有其他人,火堆上烤著一串老鼠,吱吱地冒著油,飄散著香味。
雖然很香,但他可沒有任何的食慾,這個世界是有鼠疫的,而且是足以殺死非凡者的恐怖鼠疫。
城市中少了一個乞丐,也沒有人會在意。
蘇長幸在四周逛了一圈,沒有其他的發現,注意到那些衛隊有動靜,然後匆匆地趕回獵狗酒。
卡澀敏看到蘇長幸回來之後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之前的事情引發了衛隊的注意,現在有大量的守衛正在搜查四周,我們要離開這裡。”
在公爵強大的武力下,整個沃丹都淪陷得很快,一個個政黨都隨之倒牌,這裡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恐怕再過一段時間連獵狗酒館都待不下去了。
蘇長幸點點頭:“行,現在就走吧,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傑弗森的胸口上裹著繃帶,從床上站起來說道:“王女,等會兒我會派人陪著你們過去,我可能就走不了,這個樣子的我只是一個累贅。”
卡澀敏猶豫了下:“行,你就待在這裡,但首先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傑弗森單膝跪在地上,一臉嚴肅:“我會等著您歸來。”
接著,他們被傑弗森的人帶著下樓,正好看到穿著紅色外衣的守衛,從正面的街道向他們走來。
雙方就這樣擦肩而過,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領頭的是個瘦子,套著墨綠色的頭巾,走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心有餘季地說道:“差點就被發現了,還好我們走得快。”
他並不清楚蘇長幸兩個人的身份,只知道是來自王塔的,身份尊貴。
“我們怎麼上去?”卡澀敏問道。
瘦子咧嘴一笑,眼神顯露精明:“到時候會有一個貨箱空出來,你們進去就是了,有部分船員是我們的人,那是公爵的船裡面本來就有違禁品,所以海關也不會仔細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