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的確很冒險,靈脈重地,又關係著傳承陣法運轉,幾乎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是在春暖閣腹地,而且是重兵把手。
如此一來,潛入靈脈之地便成了重中之重,去的人少了,很難保證可以速戰速決,解決守衛力量,一旦無法做到速戰速決,深入敵營,結局多半就是被圍毆致死。
去的人多了,目標太大,靠近靈脈都很困難。
思考了一會無果,周明正準備回去,忽然幾道遁光由遠及近,只一會功夫,便來到了周明面前。
原來是周鴻通等人見周明半天沒有回去,帶人前來接應。
而當眾人聽說柳家要附庸聯盟是,第一反映可否有陰謀,周明將前因後果敘述一遍後,眾人這才放下戒備,表現得驚喜不已。
畢竟這柳家可以說是聯盟正式成立以來第一個附庸聯盟的勢力,而且還是主動附庸,這其中的含義自然是非比尋常。
而當週明問及眾人關於潛入春暖閣破壞靈脈時,眾人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第二日,周明便派人和柳巖取得了聯絡,柳巖也極為配合,隨即周明便和黃子陽偽裝成了柳家的金丹修士。
好在柳家平日低調貫了,外界根本不知道柳傢俱體勢力如何,自然也不會覺得柳家莫名的多了兩名金丹修士。
柳家的駐地在黑林峰的山腳,除了柳家外,這裡還集中了迷霧海域的的大部分勢力。
可以說到了此地後,只要不是碰到春暖閣的巡查弟子,周明二人暴露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畢竟幾大勢力加上散修,這裡集中的金丹修士少說也有小几百人,這些人平日遍佈整個迷霧海域,不可能將整個迷霧海域的全部金丹修士都認識過來。
不過周明二人的目的是尋找靈脈中樞,肆機將其摧毀,因此即便此地在安全,周明二人也不可能在此逗留太久。
入夜,周明二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收攬全身的氣息,便離開了春暖閣用來招待所有勢力的駐地。
不過由於柳巖也不知道春暖閣的地圖,因此周明二人也只能小心的摸索前進。
可惜由於周明二人不敢隨意放出神識檢視,因此兩人剛進入一座峽谷之中,一陣靈光便亮了起來。
周明二人臉色一變,以他們的見識自然不難知道,這是遭遇了隱藏禁制,二人對視了一眼,正準備立馬抽身而退。
只見谷中已經飛出兩道劍光,眨眼間便來到周明二人面前,好在這兩道劍光只停留在了周明二人身前十丈開外,似乎只是阻止周明二人離去。
周明二人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自己二人已經被此地主人發現行蹤,現在抽身固然可以退走,但主人沒有找到闖入之人,肯定會上報春暖閣,到時候春暖閣嚴查之下,不僅會連累柳家,以後再想進來勢必更加困難。
因此周明二人雖然不願,但只能硬著頭皮留下,打算看下情況在說。
谷校只數息的功夫,兩道遁光便由遠及近,來到了周明二人面前,從中走出兩名修士,為首的是個妙齡女子,她雖然相貌頗為秀美,眉見的蕭殺之氣更添三分英氣,雙目看了眼周明二人,露出了一絲疑惑,隨即臉色一沉,口中清脆道:“你二人是何派弟子,姓甚名誰,敢在我春暖閣亂闖,速速報上名來。”
顯然對方是將自己二人當做了駐紮黑林峰的其他勢力修士,對於這樣的好事周明自然求之不得,連忙抱拳道:“在下申屠家申屠良,這位是我申屠家家申屠賀,我二人閒來無事,便相約四處走走,沒有想到叨擾了仙子,實在罪過!”
女子掃了周明一眼,冷聲朝一旁的男修道:“林濤,你馬上帶他二人去申屠家的駐地,查明這二人是否是申屠家的人,身若不是申屠家的修士,就地格殺。”
顯然女子並沒有看透周明二人隱藏修為,否則也不敢妄言說出格殺兩名元嬰修士的話語。
不過女修雖然懷疑周明二人是前來會盟的某個勢力的修士,但半夜在春暖閣亂闖,也多有蹊蹺之處。
女修這才讓一旁修士去核實身份,如果周明二人所報的來歷為假,那不管周明二人來自那個勢力,都能肯定一點,便是這二人對春暖閣不懷好意,當場格殺自然沒有問題。
如果周明二人所言為真,雖然也可能是對春暖閣不壞好意,但也有可能二人只是單純四處看下,問心無愧,這種情況便不是女修可以處理的了,她也只能將之上報宗門,讓宗門長老處理。
周明聞言臉色一沉,他之所以亂報說是申屠家之人便是企圖矇混過關,如果真去核實情況,結局可想而知。
目中寒光閃爍,冷聲道:“不知死活!”
此話一出,龐大的神識驀然間從周明體內散發出來,更為神奇的是這些神識出體後, 並沒有朝四周擴散開來,反而朝場中的兩人彙集而去。
隱隱競有了化形之勢,海量的神識將兩人團團包裹。
化神期,修士主修神識。
如今周明的神識遠超同階修士,即便對比普通大修士來說也絲毫不弱。
周明知道化神期修煉本質後,便刻意修煉神識,雖然還不能將神識化形,演化為各種攻擊手段。
但也能將神識收攏,散發出遠超同階修士的神識威壓。
兩人聞言,臉色大變,然而還不等二人有所動作,便被恐怖的神識團團包裹,接著二人便感覺周身法力彷彿被某種無形之力禁錮了一半,竟不能運轉絲毫。全身更似遭遇千金重壓,讓二人身形抖如篩糠。
二人想開口,卻發現喉嚨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一般,只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周明正想嘗試利用神識侵入二人體內,將兩人的神識一舉擊潰,卻不想女子身後名叫林濤的金丹修士突然跪了下去,嘴唇不停的張合。
周明見狀,若有所悟,隨即便撤去了壓制林濤的部分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