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相貌甜美,精緻的妝容讓她眉眼間多了幾分嫵媚。她披著栗色長髮,潔白的婚紗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線。
她就是這場婚禮的當事人之一,新娘許雅嵐。
站在對面的,並不是她的新郎。
應至晚懶散的靠在牆邊,叼著煙,滿臉無所謂,一副落拓貴公子的樣子。
室內溫度有些高,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衫的扣子也解開兩粒,衣袖也往上捲了幾道,露出慘白的手腕。
他剛剛洗過臉,髮型塌了下來,有幾縷垂落在額前。
大約被許雅嵐的話嚇到,他手抖了一下,總算用打火機點著煙。
許雅嵐清楚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急切的說:
“我真的喜歡你,我從高中就喜歡你了。”
“我根本不喜歡劉洋,是我媽讓我嫁給他的。因為我們家和他家有生意往來。”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想我總是要結婚的,與其嫁個陌生人,不如嫁知根知底的,才同意這門婚事。”
“但是現在你回來了。”
許雅嵐情緒有些失控,她抱住應至晚,“你家比劉洋家更有錢,比起劉洋,我媽媽肯定更滿意你——”
應至晚深深吸了口煙,一手磕菸灰,另一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
許雅嵐心中一喜,期待的抬起頭,對上他平靜的目光。
應至晚問:
“弟妹,你叫什麼來著?”
“高攀劉洋的貨色,也配和我結婚,你憑什麼。”
“憑你這張整過的臉嗎,還是進水的腦子?”
話音未落,他推開她,從口袋裡掏出消毒紙巾,擦被她碰過的地方。
許雅嵐搖著頭,大聲說:“我不信,你是因為劉洋才這麼說的,對不對。”
她的止不住往下落:“應至晚你不能這樣對,我這麼喜歡你,我喜歡你十年啊,你沒良心。”
應至晚嘆氣,“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許雅嵐眼睛裡再一次充滿希望,卻聽應至晚說:
“那樣的話,我可以早點拒絕你,也省得你得妄想症。”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你。”
“祝你和劉洋新婚快樂。”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完這出狗血戲,林嘉喬評價:“好無情,好冷漠。”
秦觀倒挺欣賞應至晚:“當斷則斷,不拖泥帶水,不給對方想象的空間,是個好男人。”
林嘉喬疑惑:“雖然許雅嵐值得,但如果換成別的女孩,不選在結婚這天鬧這出么蛾子,應至晚的做法,會不會太無情了。”
秦觀面無表情看著她:“果然,只有我們男孩子才能分辨出哪個男的不守男德,你們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林嘉喬覺得他只是找藉口罵自己。
她才想動手,秦觀卻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壓在牆上。
又有人過來了。
許雅嵐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旁邊有人遞來一張紙巾。抬頭一看,是何幼薇。
“幼薇姐。”
她撲進何幼薇懷裡,哭得更大聲了。
何幼薇溫柔的安撫她,一點不在意自己的白裙子沾上她臉上的顏色:
“你,唉,都是我不好,我該阻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