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風雅氣度。
付冰玉有種看到古代文法大家的錯覺，這是很多影視劇想要呈現但始終只能往這個方向努力的效果。
“蓋個章蓋個章。”
旁邊一個同樣蓄著鬍子，只是不同款的微胖中年男人伸手抓起桌子印盒裡的印章就蓋了上去。
“這樣容易穿幫！”
錢宸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吐槽了。
烏茲牛非要在字畫上蓋錢宸的“大雕居士”章——即便吳啟導演和錢宸都反對也沒用。
錢宸給自己刻章的時候，還隨手刻了錢謙益常用的“牧齋”印，還有柳如是的“河東君如是”印。
奈何烏茲牛不幹。
他就非得上錢宸的印。
還說穿幫是不可能穿幫的，你覺得誰會沒事盯著電影裡的印章看。
文字尚且不暇，何況篆字印文。
聽起來也頗有道理的樣子。
“付姐，吳啟導演邊上的，是烏茲牛。”萬西拉了拉付冰玉的衣袖。
示意她不要衝動。
付冰玉哪兒用的著她去提醒。
她做經紀人的，娛樂圈裡比較知名的導演怎麼可能不認識。
烏茲牛，北電七八級導演系畢業，同學是張略、陳皚、田胖胖等人。
他們都是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
烏茲牛兩次提名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一次獲得評審團特別獎。
法國蒙特彼埃電影節金熊貓大獎。
波哥大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金雞獎最佳導演獎。
曾擔任第六屆華夏電影家協會理事，並出任第16屆、第25屆華夏電影金雞獎評審委員會委員。
他或許不是第五代導演裡的佼佼者，但是在在歷史劇和主旋律方面，卻有自己獨特的地位。
這樣的人，你拿什麼去得罪。
萬西和付冰玉站了一會，看著錢宸在那裡寫字。
他們不懂字。
萬西為了這部電影，花費了半年時間學習古琴和崑曲，希望能更加勝任角色。
卻不敢去學書法。
因為她不管多努力，沒有個三年五年，都不可能在電影裡展現書法造詣。
“這是最後一幅了吧。”
連寫兩天的字，錢宸雖然樂在其中，但是這樣慢慢悠悠的裝模作樣，他也心煩。
都不如去琴川找個地方擺攤賣字呢。
之前差點走投無路的經歷，告訴錢宸一個道理。
永遠不要覺得刀子離唧唧很遠。
等你覺得疼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其實，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