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覺得愛情是什麼。”
林墨簡明扼要地問。
“墨墨,你這可算是問對人了,”於珍珍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真正的愛情就像XX劇裡面那樣,周圍有那麼多靚女,然而男主角的眼中只看得見女主角一個人,或者像XXX劇裡,即使女主角已經變成了墳墓,男主角依然把這座墳墓放在心上。”
今天下雨,不用做課間操,於珍珍書桌周圍聚集了班上的幾個女生,她們一邊聽一邊有所感悟地點頭:“是了,就是這樣......”
於珍珍的講解演變成了大家對各個偶像劇劇情的熱情討論。
林墨:“......”
愛情和婚姻離她們還是比較遙遠的,至少得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以後吧。到了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她早已拋開了這個事情。
“今天的幾何題有個地方......”
“這個啊,我認為需要在AB線的位置畫延長線,然後找另一條線CD的中點,再作連線......”
“哦,果然是這樣,我還僥倖的以為有第二種更簡潔的解法,但似乎是沒有的。”
每到放學的時候,就是林墨同學和喬媛同學互相探討和“提高”的時間了,走在一旁的於珍珍習以為常。
幾個穿著有點非主流的男生在一旁有說有笑地走過。
“是9班的,圓圓墨墨我們離遠一點。”於珍珍一臉戒備。
他們這一屆一共9個班,越靠後的班級越是老師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被打上了“不思進取”的標籤。而他們也彷彿自暴自棄一般,上課時“恍兮惚兮”,放學後時常三五成群地奔向街邊的網咖和遊戲廳,被請過家長的幾乎都是7、8、9班的學生。
“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外號?”喬媛撇嘴,一臉不滿,“聽著總覺得像湯圓。”
“珍珍,穿黑色連帽衣那個你認識嗎?”
林墨瞄了一眼那幾個男生的方向,他們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旁邊有一個單獨走著,神色不明,個子比同齡的男生偏高一些,腿有點長,他把手揣在褲兜裡,走得慢慢悠悠。
於珍珍把眼睛睜圓看了看:“哇,好帥,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一個,改天打聽打聽。”之前的偏見瞬間被其拋之腦後。
喬媛伸出爪子擰她耳朵:“你見到的都是色相,那是虛幻的,飄渺的,不切實際的!”
瞧瞧,和林墨待在一起久了,說話都變得“有文化”了起來。
於珍珍在心裡腹誹。
林墨越看越眼熟。
走到小區門口時,剛才那個身影先自己一步跨進了小區大門,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是上週搬來小區裡的那位。
一週後。
據說燕子老師的婚禮辦的特別熱鬧,老師的妻子是他大學時的校友,還是位校花。
當時燕子老師才華橫溢,頗有幾分恃才傲物,拉不下臉去追求人家。
校花誤以為自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單相思而已,剛一畢業旋即出國留學了,去年才決定回國發展。
燕子老師獨自黯然神傷了好一段時間,沒想到在同學會上又遇上了校花,驚喜交加之餘,當場就展開追求,校花紅著臉答應了。
直到今年,燕子老師終於如願以償,和校花修成正果。
沾親帶故去參加婚禮的同學在一旁口若懸河地講著,以他為圓心圍了一溜圈的聽眾。
林墨一邊聽,一邊想到燕老師自從上週開始,彷彿真的有所改變。在學校對同學們少了幾分“橫眉冷目”般的嚴苛,多了幾分寬容。
這簡直是“愛之花開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榮......”
林墨如是想。
初夏的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空隙中漏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