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的話，讓江楚言莫名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抱歉，他這個人不怎麼會說話，你別介意。」
沈賀原本還平靜無波的臉上，因為江楚言這句話，有了些微的變化。
不會說話的人是江辭不是她，她有什麼可抱歉的呢？
如果不是真的把江辭當做自己人，江楚言才不會為了江辭覺得抱歉。
沈賀心裡瞭然，一股似有似無的苦澀，彷彿瞬間遊走了四肢百骸似的。
江辭聽了，嘟囔了一句：「對他有什麼好抱歉的。」
這話不知道沈賀聽沒聽見，反正江楚言是聽見了。
她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才回頭和沈賀聊天。
沈賀馬上就要回R國了，幾年前在資宜集團重逢的那一幕彷彿還在眼前似的，沒想到一晃就過去好幾年了。
江楚言問了他回去之後的打算，又和他閒聊了幾句。
期間菜也上來了，江楚言和沈賀聊著，江辭就乖乖地閉嘴坐在一邊，但是把也江楚言照顧得很好。
臨近飯席結束的時候，沈賀還是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當初我也真沒想到，有一天你們會走到一起。小學妹可不要有了男朋友之後就忘了老學長啊。」
江楚言和沈賀的關係，很親密，也很尷尬。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無法用任何一種既有的感情來形容。
江楚言笑笑說：「以後你要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我的公司還沒倒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有錢不累的職位。」
沈賀：「你養我的意思？」
他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了一些，有人就坐不住了。
江辭：「呵，臭不要臉。你是身體殘疾還是怎麼著？這話你也好意思說？」
沈賀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不也是靠她養著的？嗯，說不好現在還是。」
江辭冷哼了一聲：「呵，我和她什麼關係，你和她什麼關係？我告訴你沈賀，她這話要是以前說，我插手不了，但是現在，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她就是和你客氣客氣，你別不要臉地當真。」
他們這一來一回的，江楚言還真覺得自己待在這裡是打擾他們倆吵架了。五16○.
她也懶得當這個和事佬，說了一句自己要去洗手間就走了。
雅座裡頓時只剩了兩個大男人，相看兩相厭。
最後，還是沈賀先開了口：「我這趟走，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你照顧好她。」
江辭悠閒地吃著菜：「不用你說。」
「……如果哪天要辦婚禮了，記得給我發張請柬。」
「放心，就是為了膈應你，我也肯定會發給你的。」
沈賀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個人從江辭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就開始鬥起，要說起來，沈賀也算是江辭成長的見證人之一，甚至是他成長道路上的一個重要驅動力。
江辭對他的感情，其實也挺複雜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都希望江楚言好的心，是一樣的。
江辭看了他一眼，突然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當年你到底為什麼突然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