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員工正好奇地打量著,李君奕皺著眉過來想阻攔,就看到江楚言衝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江楚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別管。
看她那樣子,應該是自己能解決。
等把人都遣散了,他才走到江楚言身邊,叮囑了一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看了江如珍一眼,顯然是在警告她不要亂來。
江楚言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李君奕這才走出去,順便幫她帶上了辦公室的門,阻隔了外面那些探究的視線。
只是李君奕剛走,江如珍就一聲冷笑:「呵,江楚言,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這麼會哄男人呢?一個個都被你哄得神魂顛倒的。剛剛走的這位帥哥,在你這兒能排得上號嗎?」
江楚言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臉,冷眼看著江如珍,「三姑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沒點兒數嗎?」
話音一落,她就甩了一張照片在江楚言面前,赫然是她和江辭的那張「結婚照」。
江如珍這會兒是真的咬牙切齒上了,那樣子恨不得把江楚言抽筋扒皮似的。
「江楚言,要點兒臉吧,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來?你把小辭當什麼人?啊?我都替你害臊!你是……你是他姐姐啊!」
江如珍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狠毒的話都掏出來辱罵江楚言,可江楚言卻看著那張照片,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怎麼說呢?
江如珍對她的謾罵,她好像早有預感似的,以至於這個時候江如珍就是罵得再難聽,她也不覺得意外。
反倒是她自己心思不純,連反擊都做不到。
到底也是相處了這麼多年了,江如珍一看江楚言這時候連聲兒都不出,就覺得奇怪。
江楚言是什麼人?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鬥雞,她可不相信自己罵得這麼難聽,她還能坐得住。
「怎麼了?啞巴了?江楚言,以前我說一句你能頂我十句,今天怎麼沒話說了?心虛了?要我說你就該到建柏和建松墓前磕頭謝罪!我真是……真是想弄死你我!」
也不知道江如珍這番話裡面,有幾分是因為江辭。
可不管怎麼樣,江楚言都不是任人欺負的性格。
她冷哼一聲,說:「三姑覺得我為什麼不說話呢?不過我想以您的智商,估計也琢磨不出來。第一,您這前前後後幾次對我動粗辱罵我可都有證據,以後不高興了送您一張法院傳票,也不是不可以。這第二嘛,三姑,這張照片什麼來源您知道嗎?」
江如珍話語一頓,被江楚言的話回擊得無話可說。
她臉都氣紫了,可江楚言卻勾唇笑了笑。
「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上來就給我一個巴掌,您這個長輩就是這麼做的?就連我爸,養我這麼多年,都沒動過我一根頭髮,您算什麼?」
這大概是江楚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喊江建柏「爸」。
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到「我爸」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居然覺得有點想哭。
「而且這照片要是真的,您覺得您來找我有用嗎?」
江楚言這才平復下心情,閒適地坐在椅子裡。
分明她是坐著抬頭看江如珍的,可江如珍就是有種她在俯視自己的感覺。
「三姑不是一直拿我當外人,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就只想著找我這個外人呢?您找江辭去啊,您讓他跟我離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