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
江楚言這時正好從浴室出來,絲綢睡裙貼合著身體的曲線,長髮滴著水,被她用毛巾輕輕包了起來。
她臉頰上帶著沐浴後的紅潤,抬眼間有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撩人。
江辭回頭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轉了回來,過去關門。
他垂著眼往回走,倒是讓江楚言發現了他紅紅的耳尖。
江楚言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臭小子,倒是挺可愛的。
江辭什麼也沒說,回廚房做菜去了。
江楚言跟了上去,靠在門框上,一邊擦拭著溼發,一邊看著江辭手上的動作。
那雙手是真好看,總是能莫名吸引她的視線。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給你買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要我幫你上藥嗎?”
江辭睫毛微顫,想起自己受傷的地方多在腰腹和背部,他有些僵硬地說:“不用,我自己來。”
江楚言“嗯”了一聲,隨他去了。
只是江楚言在旁邊盯著,江辭總覺得不那麼自在。
他有些嫌棄地說:“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先去吹頭髮,吹完就可以吃飯了。”
江楚言挑了挑眉,“好。”
可是就這麼走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她突然起了玩心,笑著說:“江辭,你耳尖紅了。”
江辭手上動作一愣,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似的,有些慌亂地往旁邊看去,但是江楚言已經輕笑著走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江楚言就是在逗他玩兒呢。
他一時氣得丟了手裡的刀,可轉眼看到一旁的紙袋,心裡的火又好像莫名平靜下來了似的。
晚飯過後,江辭雖然之前還在嘴硬,說上藥的時候他自己可以,可真到了上藥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些地方他自己還真不太好弄。
正想著要不算了,房門就被敲響了。
他趕緊套了件T恤,過去開門,就看見江楚言站在門口,問他:“真不用我幫忙?”
江辭正糾結呢,江楚言已經抬腿走進他房裡了。
兩個人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江楚言很尊重他,江辭搬進來之後,她就沒有踏進這個房間過。
這還是頭一回。
現在這麼一看,房間陳設簡簡單單,除了多了個書櫃,其他的和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再要說多的,大概就是多了些男孩子的氣息。
江楚言隨意地打量了一眼,說道:“過來吧,知道你背上有傷,估計你自己挺不好弄的。”
江辭沒動,江楚言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弄完了我就去睡了。”
說完,她直接上去把江辭拉了過來,搶了他手裡的噴霧,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後掀起了他的T恤。
一整套動作下來實在太順暢了,江辭就是想反抗都沒機會。
再反應過來,江楚言已經替他揉按淤青的地方了。
那淤青看著就挺嚴重,江辭之前還能忍著,現在被她這麼一揉,整個人就繃不住了,不自覺地哼哼了一聲,頓時整張臉都紅了。
江楚言輕笑了一聲:“之前倒是挺能忍的。”
江辭這會兒也放棄掙扎了,乾脆由著她折騰。
“你不是不樂意管我嗎?”江辭輕聲說。
江楚言雖然把他帶回來了,可是養他和管他,是兩個概念。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是有些瞭解江楚言這個人了。她這個人就是心冷,其實壓根就不願意搭理別人的事兒。
所以,他也知道,江楚言估計並不想管他。
“嗯,確實不怎麼樂意。”江楚言很快回道。
“不過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監護人,要是到時候親戚們知道你在我這兒變成這樣,又該找我理論了,麻煩。”
所以說到底,江楚言突然對他這麼上心,還是為了她自己。
江辭突然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江楚言,我發現你這個人也挺欠,就讓人不能對你抱有期待。”
江楚言這會兒正好看到江辭腰上還有塊淤青,她上手就按,故意用了點力氣,惹得江辭一聲悶哼。
她解氣似的笑了笑,“你還對我抱有什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