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言不情願就這麼簡單地答應了,於是又加了一句:“可以。但是先說一句,我不洗碗。”
“嗯,知道了。”
江辭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江辭答應得這麼幹脆,倒是顯得她斤斤計較了。
這麼一想,江楚言頓時覺得更加鬱悶了,就是那種啞巴吃黃連的鬱悶。
江楚言這人又格外記仇。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就沒給過江辭好臉色。
當然,江辭也沒有時間看她的臉色。
早上江楚言起的時候,江辭就已經去學校了。
晚上江楚言回來,兩個人也是默默無言地吃完飯,然後一拍兩散,各忙各的。
江辭來到江楚言家的第四天,這天晚上,江楚言難得熬夜處理了工作。
半夜累了,去陽臺抽根菸,把煙點上了,她才看到隔壁房間陽臺上坐著的江辭。
江楚言低頭看了眼手機,凌晨一點。
“還不睡?你明天不上學了?”江楚言出聲問道。
主臥和次臥的陽臺間,就隔了道護欄。
這個時候,江楚言就靠在這道護欄上,嘴裡散漫地叼著剛點的煙,看著江辭問。
江辭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漫長的沉默,讓江楚言甚至都以為,江辭是不願意和她說話了,她才聽見他開口。
“江楚言,今天是我爸媽頭七。”
江楚言一愣,這她倒是真沒注意。
難怪今天下午的時候,親戚們連著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只不過當時她在忙,一個都沒接。
這兩天下了雨,晚風微涼,江楚言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抱歉。不早了,早點睡吧。”江楚言淺淡地開口說道。
江辭聞言,起身走到她面前,隔著護欄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楚言,你教我抽菸吧。”他突然說。
江楚言一愣,隨即就把手裡的煙掐了。
她衝他彎唇笑了笑,“小小年紀,別不學好。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沒說話,轉身走進了房裡。
江楚言還以為他是乖乖去睡了,沒想到他居然到了她的房裡。
江辭走到主臥的陽臺上,煙盒和打火機就在旁邊桌上,他拿了一支菸,靠近點燃的打火機,點著了。
他動作雖然不熟練,但江楚言隱約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學她點菸的樣子。
倒是學得有幾分樣子。
江楚言一個晃神,那臭小子就把煙塞進了嘴裡,狠狠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