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外袍還是庚殊的,昨日宋音音的外袍被庚殊那瘋子蹭滿了血,實在穿不下去。宋音音又怕她一走庚殊摘了符咒又發瘋,沒法,只能將就著庚殊的外袍先穿著。
顧逸鳴也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只睨了她一眼,便快步走入庚殊的寢殿。
“你把庚殊師兄,”他吞嚥了一下唾液,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睡了?!”
還這麼激烈,連那青紗帳子也搞塌了。
“放屁!”宋音音幾乎是下意識回懟回去。也顧不得話語粗鄙。
此時此刻保命要緊!
一句話如驚雷一般,四人都被駭住了。
宋音音與程夕悅隨著顧逸鳴一同踏進寢殿,程夕悅的目光在一剎間就被抓住,木楞在原地。
彼時庚殊剛撩開頭頂的青紗帳子,青紗散亂地搭在他身上,又因為剛受過傷,整個人虛弱無力地坐靠在床榻上,衣襟半開露出點點紅痕,烏黑髮絲散亂在胸前。
真真是活色生香的病美人。
還是個被糟蹋的病美人。
饒是宋音音知曉實情,也差點懷疑是自己把庚殊折騰出的好歹。
“我——”宋音音開口想解釋,腦子轉了個圈,也沒想出個合適的理由。
這種莫名其妙被正室捉姦,做賊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小變態,再不解釋,女主都要跑了!
宋音音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衝庚殊擠眉弄眼暗示他先開口。
殿內一片死寂,三人內心卻是熱鬧非凡。
“師尊受傷了,昨夜我來照顧他,所以在殿內呆了一夜。”宋音音率先開口打破寂靜。
“你還收宋音音為徒了?”程夕悅一張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她的眼圈微紅,質問道,“是她說的這樣嗎?”
“是。”庚殊一夜未飲水,嗓音帶著些許嘶啞。
但聽在程夕悅和顧逸鳴的耳朵裡就不是這回事了。
宋音音怒,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庚殊。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那為何沒有傷口!”程夕悅又問。
“這個我可以解釋。”宋音音出聲回應。
“不要你解釋!”程夕悅嗓音中帶著哭腔,“我要師兄你說!”
“這還真得她來說。”庚殊將一手支起,頭靠在手背上,目光斜斜地看過來,面色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