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發財？去賭場發財是嗎？我可沒你那麼傻逼，這輩子都不會碰這玩意的。”
“不是賭博，是跟著我做生意。”
“做生意？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什麼尿性我不知道嗎？你要是會做生意，我他媽吃屎都行。”
“那怕是明天你就要吃屎了。”
“怎麼說？”
何江海將自己倒賣拖拉機的事告訴了霍瑞傑，不過霍瑞傑壓根不信，何江海也沒有跟他多說，只是囑咐他，明天下午跟著他一起去西關農機廠，到時就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人。
……
下午三點，西關農機廠。
王大壽在門口急的團團轉，半小時前廠裡接到一個大單，有個外省的農業合作社找上門，說要收購三十臺翻新拖拉機，對方開價很誘人，而且可以提前付五萬塊的定金。
只是對方要求的時間比較緊，他們三天後就要把機器送回省內，正廠長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務必把這個單子完成，可是剛剛他給幾個認識的村長打去電話，結果全表示村裡的二手拖拉機已經被人高價收走了。
他聯想到上午找上門要售賣翻新拖拉機的男人，只恨當時沒有留人家的聯絡方式。
就在他愁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有個高大的身影走來。
“哎呀，你可算是來了，我們廠剛好接了一個大單，對方要收三十臺翻新拖拉機，你那不是有很多嗎，能不能轉賣給我們？”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什麼要求？”
“第一，我這些機器都是剛收上來，還沒有翻新過，有些可能還存在著一些小故障，需要先拉到你們廠進行翻新和維修。”
“這個沒問題。”王大壽很爽快的點點頭，他們廠就是造拖拉機的，翻新和維修自然都是小事情。
“第二，明天我帶你去看機器，如果你看過後覺得沒問題，我需要你付全款，然後才能帶走拖拉機。”
“這個也沒問題，成交！”
“合作愉快！”
從農機廠離開，回到家的時候，何江海發現在自家平房的門前，停著一輛1985年就已經停產的伏爾加嘎斯汽車。
笑了笑，他已經猜到是誰來家裡了。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聽見了屋裡的對話。
“姐，這五千塊對李明來說也就是兩身衣服錢，他們家很有錢的，你就放心拿著用吧。”這是小姨子陳小青的聲音，而她嘴裡所說的李明，正是她現在的男友。
“唉，真的太不好意思了，還要找你們借錢。”
“你是我親姐，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你們家這個困境也不是你造成的，還不都是何江海那個王八蛋，要是他沒有賭博沒有敗家，這六萬賠償你肯定也是能拿出來的。”
“不許說爸爸，他不是王八蛋。”這時，女兒夢夢生氣的喊道。
“小姨就要說！你爸爸就是王八蛋，你爸爸不止是王八蛋，還是……”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因為何江海已經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