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雲、子欣?”
馮、盧兩家成員醒目,專心聽講。
陸游強定心神,指周水彤:“你不用拿話套我。李鶴是我家門客不假,但我從未叫他綁架謀殺周陽。”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還是說,你用什麼利益把他買通後誣陷我。”
“我就站在這,你把李鶴叫出來當面對質!辯個黑白!”
周水彤冷笑:“李鶴用魈毒煉屍,意圖殺我侄兒,不管哪條都是死罪!他自身還修煉‘靈轉魈’,早已被馮、盧兩位專員當場誅殺。還怎麼跟你對質?”
“你也別僥倖,他殺我侄兒之前,說過一段話,可是被錄下來。你等下就能聽到。”
“今天,我侄兒周陽也來到大會!沈主席,您應該知道吧?”
沈長明點頭,嚴肅道:“會前國安局的同志已與我們溝透過,周女士所說屬實。龔主席,可請周先生和兩位國安局同志入會場了吧?”
龔陽明見事已至此,無法再顧全大局,點頭叫人聯絡周陽。
“周陽來現場……”
“怎麼可能……”
陸游聽見頭腦發矇,萬分後悔,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站在主席臺瑟瑟發抖,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目光急切投向父親。
“爸,你要救我!我錯了。”
“你!為什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你以為周家人都是吃素的?!”
陸家家主陸公明滿頭虛汗,氣的臉頰赤紅,急忙神念傳音給周震榮,大致都是些求情、私了的話。
周震榮端坐不語,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一兩分鐘才緩緩回應。
“賢弟,沈主席的話你可聽到?”
“他代表國家出席修真大會,說的話是民意,民意如天意,天意如此怎能逆轉?”
“更何況,水彤也說了,周陽母親白鹿鳴早與水華離婚。換而言之,他們母子非我周家之人,周陽的決定我無權干涉。”
“還望賢弟見諒。”
……
二人神念交談,周水華如坐針氈,心裡五味雜陳。
想到自己半生逃避、詐死。
想到自己拋棄周陽母子。
想到自己惹出的事情,反而叫兒子來承擔,還差點害得他丟掉性命。內心便陣陣的羞愧,恨不能把自己剮了!
極羞極愧下,一口心血湧上喉室,眼眶灌滿淚水。
周水彤看在眼中,嘆口氣:“你現在再羞愧、再難過也補救不回,不如想想以後怎麼面對陽陽。有件事我也提前跟你說下,其實白楊就是風陽。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