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知肚明，不過從徐莉莉角度去聽，還蠻有意思。
她剛才描述的出竅經歷，與長歌所講的‘出竅法’有相似之處。
“切，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徐莉扒了幾口飯，道：“我看見你變成一個小人，就一根手指長，跟另外一個小人說話。旁邊還有條小魚。那小魚超兇你知道嗎？”
“我問‘你們在幹嘛’，它說‘管你什麼事’，還讓我看後面。”
周陽插話道：“我猜，你肯定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徐莉莉全身都活躍起來，“我當時看到自己躺床上都快嚇死了，慌亂中就看見很大的浪花從頭上拍過來，跟著就嚇醒了。”
“說真的，我感覺很像是靈魂出竅……”
周陽笑而不言，等她把話說完後說道：“還是與你喝酒有關，加上最近工作壓力大，又整天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做這種夢太正常了。”
“嗯。”徐莉莉迅速喝完一碗湯道：“我也覺得，最近群裡共享的檔案你看了嗎？裡面有一篇群主共享的《寶塔觀想出竅法》，就有講‘怎麼靈魂出竅’……”
“寶塔出竅法？”周陽解鎖手機，檢視群共享檔案。
一眼就看到群主【尋道青牛】共享的word檔案《寶塔觀想出竅法》，編輯整理：正一，王心魁。
“正一？是指門派嗎？王心魁是群主【尋道青牛】？”
“是啊。”徐莉邊吃邊道：“正一是道教兩大派系之一，像茅山啊、龍虎山、天師道、靈寶宗、都是正一派的。”
“另外一大派系就是全真派了。電影小說經常出現的武當派，就是全真派系。還有歷史一些有名的道士，如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王重陽，也都是全真道士。”
“原來正一、全真是指兩個流派，我還以為是兩個道派。”周陽沒料到道教中有這麼多路數：“兩派都有什麼區別？”
“我不是很懂。”徐莉莉喝口橙子，“我聽群主說，正一派好像專修符籙法咒。前幾天王阿姨給你的‘靈寶符’就是正一道士畫的。全真是修丹道、武學的。”
“群主說，兩派最大不同就是：正一是陽神證道，主修靈魂。全真是金丹證道，主修肉體。過去分的很清楚，從建國之後兩教相互開放秘法，分的就不是這麼細，有些正一道士也開始修行丹道、武學。”
“對了，上週給你發的新聞你看了嗎？”
“群主說，下個月武當開什麼‘道教文化會’，打算將正一、全真合併，以後不分教派，統稱‘道教’。”
……
“原來正一修的是神魂道，全真是金丹道。”
這麼說周陽就清楚了，點頭道：“你下午幾點回去？”
“你不說我都忘了。”徐莉看了下時間，放下碗筷：“現在就要走，因為下午2點社群的人要來登記，我怕回去晚排不上隊。碗筷我不收拾了。”
“嗯，回頭我自己收拾。”周陽起身把她送到樓下。
開啟車門瞬間，徐莉莉很自然的親了一下他臉頰，“走啦！這幾天我用的東西先放你這兒，改天我還回來住。”
周陽感受著右臉溼潤，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目送她坐進汽車。
西南五公里處，隨著徐莉莉駛出小區，一輛銀色SUV也隨之啟動。
趙亮：“老闆，徐莉莉一個人開車離開了，行動嗎？”
李鶴電話：“開始吧。對徐小姐客氣點，請上車後把周陽電話發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