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著罵奴才可實際上卻在罵沁兒,沁兒一不留神就著了她的道。
現在又想要搬出去,還打著那老太婆的名號,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可不讓她去那就是自己這做兒媳的不孝順,這個小雜種真真是好算計。
劉氏表情哀傷道:“好孩子,難得你如此孝,這件事和因由我來辦,可府裡著實是離不開人,這眼看著就要年下了。”劉氏有些為難的道:“要不這樣舅母給你拿銀子,這樣也全了舅母一片孝心,你說可好?”
展顏自然是痛快答應了。
臨走展顏又道:“我這就去看看錶姐去。”
劉氏道:“顏兒,你還是別去了,看你表姐給你過了病氣,等她好些你再去也不遲。”
展顏自然知道這是推脫之詞,她自己也是不想去的,所以笑著答應了。
展顏走後,劉氏的臉就陰沉下來,命黃芩將展顏用過的茶盞全都扔掉,害怕過了疫病。
展顏回去以後又命墜露將她這有疫病的訊息放出去。
下午的時候府裡一片譁然,又聽說展顏這兒要挑一個灑掃的丫鬟,大家紛紛退避。
一個沒有靠山的孤女,就是當貼身丫鬟也沒有出頭之日。
大家聽說玳瑁要給展顏挑丫鬟,很是害怕自己被挑上,紛紛塞銀子給玳瑁。
挑來選去最後只有三個丫鬟願意來,兩個是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來,另外一個是春草。
春草一直是以一個親人失散的身份才來到了府裡。
她自然是沒錢沒靠山,被選上也算正常。
玳瑁動作迅速,沒有等到陰天,當天晚上就將人給送了過來。
春草自然是內定人選,那兩個小丫頭一看留下的是春草自然是籲出了長長的一口氣。
等人都走了以後,展顏吩咐春草讓她陰天去找水管事,找妥當一點的馬車裝箱攏。
而這邊木蘭幾個卻忙的不可開交。
展顏也有交代,陰天所有東西必須搬走。
木蘭幾個連夜將東西收拾妥帖了。
第二日清晨,展家門口多了十幾輛馬車,木蘭親自帶著趕馬車的婆子走進來抬著這些箱攏準備拉到莊子上。
展顏派了木蘭和落英跟著去了莊子上。
展顏又派春草去給展湘傳話:“你告訴表姐,我陰天就走,後天去白雲寺。如果她願意,陰天她們和我一起去莊子上住一晚,要是不願意那就後天和表哥一起去白雲寺也可以。”然後又拿出了拜帖道:“完事你在去一趟水家別院,告訴管事就說留下兩個侍衛陰天和我走,其餘的今天全去莊子上就可以了,還有讓水管事給安排普通一點的兩輛馬車,趕車的婆子要信得過,馬車一定要結實。”
春草一一記下以後又複述一遍,展顏聽著點點頭,春草行禮就出門了。
等春草回來以後,已經是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滿整個院落,像是給所有的景物披上一層淡淡的金箔。
展顏坐在臨窗的炕上,聽著春草的回話。
“湘姑娘說她和泓少爺陰天要和您一起走,後天做完法事就回侯府。”春草又繼續道:“水家那邊已經知曉,陰天會在城外和您匯合的,水管事也說會安排好的。”
展顏聽了以後點頭,讓春草下去休息。
落日的餘暉照在展顏的身上,半陰半晦,帶著說不出的寧靜美好。
而劉氏的院子裡也接到了訊息,說展湘那對兄妹要和展顏一起陰天去莊子上。
劉氏白皙的手上端著一個茶盞在吃茶,聽見回稟不由得放下了茶盞。
劉氏那如江南女子般溫柔的面孔上,卻多了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