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義姐。”
“打擾你和我那智深賢弟生小和尚了。”
他站起身來,來回踱著步,將往東京汴梁城送酒的事情,緩緩講述了一遍。
隨後,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你,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想請諸位辛苦一趟。”
魯智深聞聽此言,立刻擺著手說道,“兄弟,這是哪裡的話,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你的事兒就是我魯智深的事兒。”
孫二孃詫異地看著孫雪娥,“妹子,你不是懷孕了嘛,你也要去?”
“對!”孫雪娥說道,“諸位朋友,都能盡心竭力,奮勇向前,我身為家人,自然也要衝在最前面。”
聞聽此言,那孫二孃頓時哈哈大笑,“雪娥妹子多慮了,有我的狗和猴子在,即便是來個三五十人,咱也不懼怕他們!”
“要我說,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養胎,剩下的事兒,交給我了。”
她一挺胸脯,滿臉得意之色。
我靠!
西門慶心中暗想,這孫二孃的牛皮吹的真是太大了。
一個猴子難道還能打得過一個人?
那孫雪娥目光看向西門慶,心中暗想,我該咋說呀?
西門慶咳嗽一聲,“義姐所言差矣,出了縣城,若在那荒郊野外,你的猴子們上了樹,狗也跑丟了,那豈不是糟糕之至?”
“所以,就讓雪娥跟著吧。”
他說著,站起身來,邁步向酒坊走去。
來到酒坊外面,只見代安正指揮著人們,往大車上裝酒呢。
代安見到西門慶前來,立刻說道,“老爺,咱們家只有三十輛大車,三十輛車的運載量,恐怕只能運送八九百壇。”
聽了這話,西門慶陷入了沉思,若真是那樣的話,距離三千壇的數量,還相差甚多,這該如何是好呢?
一旁的王進聞聽此言,立刻對西門慶說道,“老爺,我有一個辦法,可請縣太爺範正,徵調全縣的大車,一起往東京汴梁城送酒。”
“咱們這可是運送的御酒!”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西門慶點了點頭,“等到天亮之後,我便會親自去找那範正。”
天剛矇矇亮,西門慶來到縣衙門口,一個衙役正好來當差,見到西門慶之後,連忙磕頭行禮,“見過西門大官人。”
“速速把你們範縣令找來。”西門慶說道。
那衙役上一次見過,範正見了西門慶是要磕頭的,如今聽了西門慶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於是答應一聲,飛快地跑進縣衙,將這件事兒原原本本告訴了那範正。
範正立刻出門迎接。
西門慶開門見山地將事情講述了一遍,範正立刻說道,“此乃大事,小臣定會盡心竭力,辦好此事。”
“來人啊,把縣城內所有的騾子、馬全都弄到世子大人的家裡去。”
“王捕頭,張埔頭,劉捕頭,陳捕頭,你四個人,召集四十名衙役全程護送,不送到東京汴梁城,不準回來!”
那四個衙役聞聽此言,齊聲答應,隨後便帶著人,四處搜尋馬車去了。
西門慶也沒有料到,這範正會思慮的如此周全,他從懷裡掏出二百兩銀子,“多謝範人了。”
“世子殿下,不可呀!”範正連忙推辭,“能為世子殿下效勞,乃是下官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