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姐莫要著急。”西門慶笑呵呵說道,“等過幾日,我去找智深兄長,勸他還俗。”
“姐姐如此貌美,想必智深兄長不會拒絕。”
孫二孃語氣堅決,“不,我定要出家。”
“咱們這裡,並無尼姑庵,你如何出家呀。”西門慶頗感無奈地說道。
孫二孃隨後說道,“那就修一個。”
修一個?
西門慶覺得,這孫二孃真的是被魯智深迷暈了心智。
“此事,咱們改日慢慢商議。”西門慶說道,“你二位早些歇息,告辭了。”
他說完,踉踉蹌蹌,來到後院,推了推吳月娘的房門,卻發現房門緊閉,似乎已經插上了。
“娘子開門。”西門慶壓低聲音說道。
“你和那寡婦鬼混去吧。”吳月娘說道。
聽聞吳月娘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悲傷的音調。
西門慶嘆了口氣,之前時候,吳月娘是那麼一個溫良賢淑的女人。
如今,卻脾氣越來越壞,變成像個怨婦一般。
而此時屋內,吳月娘哭的梨花帶雨。
自從納妾之後,老爺是越發的不可理喻。
不僅和隔壁的李瓶兒眉來眼去,今日,又把一個青樓女子,和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帶回家中!
吳月娘覺得,自己真是好命苦!
“娘子,你誤會了。”西門慶的臉,貼在門上,“我與這兩個姐妹,真是結拜過的。”
“那梁紅玉,雖然出身於青樓,但是尋常女人,誰會自甘墮落,去那煙花柳巷中討生活呢?”
“等回頭,我給那梁紅玉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便是。”
梁紅玉的丈夫是韓世忠。
後來夫妻同心,鏖戰黃天蕩,殺的金兀朮丟盔棄甲,傳為美談。
梁紅玉這等英雄人物,西門慶怎敢生出覬覦之心?
他要把一個完璧的妻子保護好,直到送到韓世忠面前才作罷。
吳月娘聞聽此言,心中暗忖,不知道他說的可是真心話?
“那孫寡婦呢?”
“什麼叫孫寡婦。”西門慶有些生氣地說道,“那是我義姐,你以後別說孫寡婦這三個字!”
“若被我義姐聽了去,彼此還有什麼臉見面?不要丟臉了!”
聽了這話,那吳月娘氣的從床上下來,三步並做兩步,開啟了房門,冷冷地呵斥道,“她丈夫剛死,就跟你跑到家裡來,她都不覺丟臉。”
吳月娘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居然說我丟臉!”
西門慶聽她大喊大叫,連忙站起身來,捂住她的嘴巴,“小點聲。”
隨後,將吳月娘推進了房內,用腳關上了房門,“你想幹嘛,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他說著,氣鼓鼓地坐在了椅子上,“那孫二孃所鍾情的,是花和尚魯智深,人家還要為了魯智深削髮為尼呢。”
“你大吵大嚷的,成何體統!”
吳月娘聞聽此言,面露詫異之色,“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你愛信不信,過幾日你便知道了。”西門慶說著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將這杯茶喝下,西門慶脫了外衣,然後徑直上了床,須臾之間,便打起了呼嚕聲。
吳月娘見狀,心中暗忖,莫非是我錯怪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