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屁顛屁顛湊了過來,習慣性地用肩膀上的報警擦了擦桌子,“二位爺,您二位要點什麼?”
西門慶直言道,“有牛肉嗎?”
店小二一怔,隨後笑著說道,“有,今天剛出鍋的熟牛肉,給您二位切個一二斤,再炒兩個小菜,燙一壺好久,怎麼樣?”
西門慶一擺手,“牛肉要十斤帶走,再要十張大餅帶走。”
“好嘞。”店小二答應一聲,急匆匆向後廚走去。
西門慶二人坐在一個空桌前等著,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對面樓中,咔嚓一聲。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男人慘叫一聲,“啊,饒命啊!”
瞬間,酒館中正在吃飯的人們,全都跑到門口去瞧熱鬧。
西門慶和石秀相視一眼,也邁步向門口走去。
此時,只見對面三樓之上,一個身穿紅色衣服,高高束起馬尾辮的女子,一隻手掐腰,另一隻手則牽著一根繩子。
而繩子的另一端,分明是系在一個男人的脖子裡。
他也曾想著退縮過,然而,那女子抽出腰間的鞭子,啪啪啪在他身上一通亂打。
打得這男人哀嚎不已。
如此侮辱男人,簡直令人髮指!
“這個賊婆娘,如此膽大妄為,真是該死!”石秀義憤填膺地喝罵道。
西門慶卻擺了擺手,“你且看這是什麼地方?”
石秀看了看門前的匾額,雖然不認識上面的字跡,但是單看那門兩邊的紅燈籠上,貼著的花瓣也能明白,這分明是一個花樓!
“這是窯子啊。”石秀說道。
西門慶手搖紙扇,語氣輕緩地說道,“這花樓中的女人,哪個不是苦命之人?”
“世人皆輕視她們,被千人騎,萬人跨,然而可曾有人想過,這是她們願意過這樣的人生嗎?”
一番話,說的石秀啞口無言。
然而此時,只見三樓之上,陡然出現了一個老女人,她掐著腰罵道,“小賤人,你怎麼敢如此羞辱張大官人,莫非你想死不成!”
“趕緊把張大官人放開,否則我今日便打死你!”
然而,那手裡牽著繩子的女人,卻嬌聲笑道,“我與這張大官人玩耍的興奮,你來做什麼!”
“莫非想要擾了張大官人的興致不成?”
老保子被他搶白了幾句,竟然無言以對,只是伸著手,氣的渾身直顫,“你,你你你。”
樓下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看的津津有味兒。
一個糙漢大聲問道,“姑娘,是他自己要出來展示的嗎?”
只見那姑娘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與他在房間裡吃茶,奈何這廝非要脫掉衣服給我看!”
“我心中暗忖,這張大官人身上必定有什麼寶貝。”
“既然要看的話,索性讓大家一起看看,你們說,好不好呀!”
樓下的人們,頓時叫起好來。
西門慶則心中暗忖,此女能夠制服男人,想必是有些手段的,如此又羞辱這張大官人,恐怕以後這媽媽桑再也不敢讓她接客。
如此有勇有謀,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只是這性格暴戾,恐怕日後少不了一番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