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雪娥妹子,也定然不是給別人做妾室的性格。”
“娘子千萬不要亂說,免得傷了兩家和氣。”
吳月娘見他說的一本正經,正色說道,“既然你不允,我便聽你的,但是你可莫要反悔。”
話音剛落,便被他抱起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
吳月娘驚呼一聲,便看到,他手忙腳亂地抽絲剝繭。
他的動作很快,吳月娘只覺得羞臊無比。
每一次上的床來,他總是如此焦急,就像是襁褓中餓了的嬰孩,一旦餓了,便什麼都顧不得了的樣子。
“老夫老妻了,你還是這等猴急。”
西門慶放下床帳,嘿笑著說道,“與娘子同眠,夜夜如入洞房。”
說罷,就欲要行那老牛耕田,顛鸞倒鳳之事。
然而,吳月娘卻一把推開,“先聽我一眼,改日你也去恩澤金蓮一番,免得冷了人家的心。”
“不消你說。”西門慶說著,便拉開了撐住他的那雙胳膊。
翌日,天剛矇矇亮。
西門慶邁著方步,去前院找鮑旭和石秀練功。
然而,剛出了門,就見到西廂房門口,坐著一個人。
西門慶倒揹著手,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孫雪娥。
她雙手託著香腮,目光直勾勾望著院子裡的荷花缸,一動不動。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孫雪娥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西門慶之後,她立刻站起身來,轉身急匆匆回了屋。
咣噹。
兩扇門被關上了。
昨夜她與母親同睡,母親悄悄說了要將她許配給孫雪娥做妾的事。
孫雪娥自然不答應。
奈何,母親傷心欲絕,哭訴著說,臨死之前,定要把她嫁出去。
唯有西門慶人品好,自己又瞭解。
況且他家中尚無子嗣,若能為西門家生個一男半女,地位也就牢靠了。
此時,她正蹲在這裡,琢磨這事兒呢,陡然遇到西門慶。
心中一時羞急,轉身而去,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