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有我在定會保你安然無虞。”西門慶當即說道。
解救郡主,是他主意,此時遇到麻煩,自然不會撒手不管。
“如此,多謝兄長。”郡主感激地說道。
沒多時,幾個人到了知府家中。此刻,門上粘著的白紙,依舊嶄新。
扶著郡主下了車,幾個人走進院內。
門前一個小型花園,百花爭春,香氣撲鼻,一片生機盎然。
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嬌笑聲,眾人望去,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眼睛上蒙著一塊粉色的手帕,頭上插了六七朵鮮花,正在和幾個婢女玩捉迷藏。
陡然,他抓住其中一個身穿綠色衣衫的婢女,先是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便把她放了,然後再去抓下一個。
西門慶嘴角露出一絲鄙夷,“這人是誰?”
知府夫婦雙亡,此刻正在喪期之內,如此嬉鬧,真是令人髮指。
看他一身錦衣,絕非普通人,莫非是知府的公子?
若真如此,那知府的家教真夠失敗的。
嘆了口氣,衙役無奈地說道,“這是王大人的公子,本是個紈絝子弟,如今父母都已經被殺,這公子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知府一家被殺,他為何無事?”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衙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公子外面有個相好,住在水井巷內,是個新喪的丈夫的寡婦,當晚,這公子偷偷溜出家門,與那寡婦私會去了,所以僥倖躲過一劫。”
西門慶頓感無語。
沒想到這偷人還有這種好處!
這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嘿,我在這兒呢。”
一個塗抹了厚厚胭脂的女人,扭著柔弱無骨的身軀,晃著一對兒海碗一般大小的胸脯,手裡拎著一張手帕,輕輕地拍了一下公子的後背,轉身嬌笑著跳掉。
那公子宛如豬八戒撞天婚一般,轉身向女人抓來。
西門慶見她年紀頗大,似不是一般的婢女,忍不住問道,“這是誰?”
衙役眉頭緊蹙,口出惡言地說了一聲,“便是那不要臉的寡婦!”
此話剛一說完,只見那寡婦扭著水蛇腰,徑直跑到西門慶的身後。
那公子則跌跌撞撞,來到西門慶的身邊,一把抓住西門慶的衣服,“哈哈,你個小賤人,終於被我抓住了。”
他說著,便向西門慶的臉龐親來。
西門慶連忙用手中紙扇擋住。
那公子親摺扇的同時,伸手向西門慶的胸脯摸去。
在西門慶的肚腹上摸了半天,發覺手感不對,他扯下蓋住眼睛的手帕,驚駭地發現,眼前的竟是個男人!
“你,你是誰!”
西門慶手搖摺扇,語氣輕緩地說道,“公子的喜好廣泛,居然會喜歡我一個男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就連心中憂鬱的郡主,也不禁嘴角上揚,以手遮嘴。
這句被取笑的話,頓時激怒了公子,“你,你大膽!”
“陳都頭,這人是誰,為何要帶到府上來。”
那衙役見狀,連忙一拱手,“這位是東京代王府來的,想必公子知曉這關係,我特意引他到府上來。”
公子一聽,居然是代王府來的,瞬間換了一副諂媚的表情,“一路舟車勞頓,一定非常辛苦,來人啊,擺宴。”
幾個婢女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衙役向西門慶拱了拱手,“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