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璃鑑賞會?”顧懷神色古怪,儼然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涼州辦的那個慈善拍賣。
現在想起來,當初的格局還是小了些啊,怕引起人懷疑,就弄了那麼點琉璃出來,結果最後才弄了那麼點銀子。
要換了現在,若不是怕被全長安的權貴官員堵著賣,他都敢和何洪三七分賬跑到宮城再開一場。
柳瑩突然問道:“公子,誰三誰七?”
“我這麼辛苦,怎麼也得拿七成吧?”
“那萬一何公公要五五分賬...”
“琉璃我出的,人我找來的,出個場地就想要五成?”顧懷深深的看了柳瑩一眼,“你是對我有什麼誤解,還是對何洪有什麼誤解?”
“不是啊,”柳瑩雙手拄著下巴,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顧懷:“現在民間都在傳呢,何公公是雁過拔毛的那一種,聽勾欄裡的人說,有些官員出京回來,因為沒給何公公送錢,都快被逼的上吊了。”
顧懷一愣,何洪的名聲都已經傳到民間了?
之前雖說也收錢,可也只是大傢俬下討論一下而已,何洪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當初自己加的火看來是有些大了啊,他孃的何洪都快成土匪了。
他搖了搖頭,心道何洪再這麼下去,估計離死就不遠了。
不管是魏皇從行宮出來,還是新皇登基,就憑何洪這種做事風格,早晚給收拾了。
大魏的行政結構就是這樣,皇帝把最高權利握得死死的,和南乾乾皇會被相公們逼的沒法子不一樣,哪怕現在何洪盧何再怎麼權勢滔天,只要魏皇走了出來,一個個全得歇菜。
不過這關他屁事?顧懷一開始就不是衝著把長安的水攪混去的,反正何洪早晚都會發現,自己只是提醒了一下,把這個時間加快了而已。
在這個最高權利空缺,各方勢力衝突不斷的時間點,抓住一些權力,為老百姓做些事情,讓大魏隨著自己從許白那裡學來的理念少走些彎路,這才是顧懷要做的。
反正何洪別禍害到他這兒來就行。
對了,說起來盧何的青詞不知道寫好沒有...
搖了搖頭,顧懷把話題轉了回來:“既然是琉璃鑑賞,盡邀長安權貴,為什麼沒給靖王府送過來請帖?”
他摸摸下巴:“這麼看不起我?”
柳瑩在一旁補刀:“公子還不知道現在自己在長安官場的名聲有多差吧...”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勾欄聽的啊。”
“怎麼沒事就往勾欄跑?”
柳瑩有些心虛:“那裡有好故事聽嘛...”
顧懷突然有些狐疑,仔細的盯著柳瑩:“你是不是嫌暗處接頭麻煩,讓陳好漢他們去勾欄見你了?”
不知道是因為顧懷直勾勾的目光還是被說中了心事,柳瑩直起身子,有些臉紅:
“才不是呢!”
“不是你臉紅什麼。”
“公子討厭!”
“前言不搭後語,你還說你沒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