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將她的被子蓋好,他才淡淡的開口,
“找到入口了嗎?”
“回殿下,還未。”
在意料之中,沈燼面色平靜,又道,“最近可有什麼新的狀況?”
“長妤公主似乎知道了您的訊息,正帶人秘密的往這邊趕,她手裡有菻邡蛛,是治療眼疾的聖藥。”
“宮裡那位,恐怕時日無多。”
沈燼摸著被子的手一頓,他下意識面向了熟睡女孩的臉,感受到女孩呼吸依舊平穩,才移開了臉,
“殷長妤…”
這個名字在心裡埋了太久了,現在突然提起,竟拉扯著心口有些隱隱作痛,
他們有太久沒見面了,記憶中還是牙牙學語的年紀,那時候他還沒…,
殷長妤,也算是他記憶中,唯一看過模樣的女子,
粘花燈,剪紅紙,放風箏,似有若無的冷梅香,全成了他記憶裡的事,
“殿下,長妤公主是來救您的,你也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左一看著他,還以為他對床上的這個女子念念不忘,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您要以大局為重。”
沈燼堪堪的回了神,漠然道,“殷長妤有什麼要求?”
左一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子,咬牙道,“公主要您身側的位置,她讓卑職給您帶話,說幼年的燈籠她帶來了,不知道粘燈籠的這個人可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沈燼冷笑一聲,薄唇輕啟,“她的駙馬死了嗎?”
“曹駙馬已在三個月前暴斃而亡,曹家通敵賣國,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她的手段還是那樣狠。”
左一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緘默的站在一旁,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沈燼命令道,“讓她換一個理由,若是她不願,就阻止她不要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殿下,菻邡蛛異常的珍貴,我們不應該放棄這次機會,您要為了大局考慮,不能拘泥於私情私愛。”左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勸慰道,
“私情私愛?”沈燼冷笑,“你怎麼就確定我跟殷長妤不是私情私愛呢?”
左一大驚,“殿下?”
“左一,我是東黎國的人,殷長妤可不是東黎國的公主!”
“可就算您想有私情私愛,長妤公主比這位可…”顧妙妙只是顧家村的一個普通人,怎麼能配得上殿下?
提到顧妙妙,沈燼身上的冷意更加的重了,
“我若非要跟她有私情私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