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呵,要不是見識過,老孃差點信了你們倆的鬼話。
等一切收拾妥當後,夜陌便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和小傢伙到了侯府正廳的院子裡。
看著那些丫鬟手中托盤裡裝著的金銀珠寶等一系列物件,以及她們身後的十幾擔的嫁妝,身後的槿芸不由得張大了嘴,感慨道:“奴婢還從未見過這麼多嫁妝。”
聞言,夜陌神色絲毫未變,對著旁邊的一個僕人便指了過去:“你,把後面擔子裡的東西全部都給我開啟。”
被叫的那人對著正廳裡坐著的侯夫人看了一眼,見對方並沒有說什麼,這才敢把那些擔子裡的東西一一開啟。
只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裡面的東西幾乎都只有一半,而且還竟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就連剛才還覺得嫁妝多的槿芸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小姐,她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竟然嫁妝都看過了,陌兒這下可以上轎了吧!”
夜陌轉身看著走出來的侯爺侯夫人以及夜連笙跟她弟夜林和月姨娘,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一家子倒是到的挺齊。”
說著,從嫁裙的衣袖中掏出那日從侯夫人房裡找到的嫁妝單子,遞給身後的槿芸槿嫿道:“你們倆就照著這單子上面的一一清點,差什麼直接報給侯夫人,等什麼時候清點完了,什麼時候出嫁。”
聽到這話,兩個丫鬟連忙應:“是。”這侯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竟只會做些表面功夫,也不知道小姐以前的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
侯夫人看著那熟悉的嫁妝單子,面色當即一變,驚叫道:“你怎麼會有我給連笙準備的嫁妝單子。”
夜陌輕笑:“那當然是怕侯夫人欺負我這個小輩,總得留個心眼不是,父親你說對嗎?”
夜陌父親二字咬的極重,這是她穿越後第一次見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沒有期待,沒有感情,唯有對原主的惋惜。
究竟是怎樣的父親才會在自己女兒母親死後對其不聞不問,卻在另一個女兒前途生命受到威脅時用她來擋刀。
夜志文看著面前這張和記憶中極為相似卻又更加美豔張揚的臉,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侯夫人看著夜志文盯著夜陌發愣,一時警鈴大起,連忙叫道:“侯爺,侯爺。”
這小賤人的這張臉跟她娘十分相似,要是侯爺突然改變注意不讓她替嫁進攝政王府,那她跟連笙怎麼辦。
一旁的月姨娘見侯夫人如此緊張,不由心情大好,嘴上調侃道:“姐姐要是捨不得嫁妝便讓連笙嫁過去得了,左右攝政王府還是我們高攀了,這要是因此誤了吉時倒是我們樂平侯府的不是了,對吧侯爺。”
侯夫人被月姨娘這話一噎,手指著月姨娘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一旁的夜連笙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但更讓她險些暈過去的是自己弟弟接下來說的話:“要不姐你嫁了算了,這樣嫁妝不還是你的,我還要忙著跟朋友去玩呢。”
夜志文這時也回過神來,自己夫人答應夜陌的三個條件他是知道的,雖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覺得月姨娘和夜林的話也在理。
自己這個兒女雖和太子有情,但皇家未必會答應這門親事,到時候若真誤了吉時,攝政王要是怪罪下來,他們樂平侯府只怕都得完。
“夫人若是捨不得嫁妝,便讓連笙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