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沒吃飽,一會兒可以再點一遍!”
斬千秋慢慢地喝著湯,他的舉止和在凡成學院完全不同。這裡畢竟是京城,認識他的人太多了。
他和楚葉有意識地找了一個靠牆的角落,一張二人小桌足矣。這兩位可不講究什麼排場,吃飽就行。
“冷兄,你說楚葉的文學修養何如?”
不遠處的一位書生氣十足的傢伙問道。
“趙兄,肯定不能與你相比,一介武夫罷了!”
姓冷的說話聲音很粗獷,顯然是一位武者。
“冷兄,你也是武者呀?”
“我說是實話,新人賽是有要求的,我的實力是在他們之上的,但是年齡大了,去不了。否則冠軍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哎,就算我也僥倖得了個冠軍,那又如何,還不如到你們太學中當一名普通學員,太學中人的功底實在深厚,我一直後悔沒有學習多少文道。”
這二位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話題多多少少都和楚葉有關。
斬千秋看了看楚葉,見這個傢伙像沒事人似的,邊笑邊吃,一點也不把領桌飄過來的話放在心上。
“哎,我可聽說了啊,楚葉也要到你們太學去讀書。”
姓冷的武者說話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一些。
“這個誰都知道啊,你用得著這麼小聲嗎?這可以聖上親點!”
姓趙的文人還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以為怕讓誰聽見呢。
“我都沒資格進入太學,憑什麼他能進?我是聽說,有人想要難為難為他?”
“怪不得你像做賊似的,又不是你要去對付他,怕什麼。”
姓冷的武者聽後清了清嗓子,“別讓我見到他,如果遇到,我還真想討教幾招,一群小屁孩比賽得了個冠軍,好傢伙,整個鬥戰大陸都在吹他有多厲害,能有多厲害!”
冷姓武者越說越來勁,到後來嗓門大到整個酒樓都能聽得到。
趙姓文人搖頭苦笑,“你說得倒也是實話,餘兄頭幾日在太學內還真談論過此人,確實如冷兄所言,有些名不副實啊!”
楚葉還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飯,不過,卻沒有再和斬千秋說話,這兩人現在都在認真地聽著。
“餘兄!你說的可是尚書餘大人的公子餘得水!”
“正是此人。”
冷姓武者點了點頭,“餘兄可是一位高人,才華橫溢,文采斐然。將來必是我大唐的棟樑之才呀!他怎麼評價楚葉的?”
此言一出,酒樓內忽然安靜了下來,滿屋的食客們早就注意到了這兩位,他們的談話實在太能勾起人們的興趣了。就像一直餓著的人聽到了“過來吃飯”的叫喊聲。
趙姓文人略一停頓,他也發現了屋內變得靜了一些,但卻不以為意。
“餘兄的說法和冷兄的很是相像,一個武者拿了個冠軍而已,還不是成年人的比賽,用得著這麼大書特書嗎?他哪有那麼厲害,估計是,哈哈,估計是借了他義父榮大帥的光了!”
“啪!”
還沒等屋內的笑聲湧起,一隻碗突然摔在了桌上,聲音很大,直接將整個酒樓內的其餘雜音壓制。
斬千秋滿臉怒氣地突然站起,驚得酒樓內的眾人都沒敢吱聲。
“二位,楚葉為我大唐立了不世之功,你們怎能在背後對有功之人妄加評論!”
楚葉暗中叫了一個好,都這麼氣憤了,說話還能文縐縐的,真是佩服!
“這本來就是實話嘛,再說,又不是我們說的,只不過是複述了一遍而已!”
趙姓文人好像很有倚仗,一點也沒有被斬千秋的氣勢嚇倒。
“對呀,你是哪位呀?我們在這裡吃飯聊天該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