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鹿鐺卻絲毫感覺不到同類的氣息,難道是因為時間太長了,龍氣消散薄弱。
鹿鐺還在思考,張姨的驚呼把她拉回現實。
“手指動了!鹿鐺,你快看!”
果然,李叔的指尖顫了顫,隨即他也睜開了眼睛。
好似不太習慣強光似的,他眯著眼睛,揉著頭疼的腦袋坐了起來。
“老婆子……鹿鐺,你來了!”
“不對,我不是在山上嗎?對了,那個兔子呢,自己撞到樹上的兔子!”
張姨嘟著嘴巴,詳怒的打了李叔拳,“什麼兔子,死老頭子都凍傻了……”
“怎麼了,老婆子。”
李叔手忙腳亂得去擦張姨留下的淚水,那一顆顆掉了線的珠子像是顆顆大石頭落在他心底平靜的湖面上,頓時,讓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你說你,天都快黑了,你還爬山幹什麼!”
李叔很委屈,他揉著剛剛被張姨打疼的胸口,溫聲細語的解釋著:“我知道錯了,我想的是給你捉只野雞做叫花雞,你不是說饞這個很久了嗎?我……這誰能想到嗎?”
“我讓你去了嗎?煩死了!”
鹿鐺看著這對秀恩愛的老夫老妻,心裡頭也在想可可愛愛的粘人精慕星。
“哎呀,鹿鐺還在呢!我去準備做飯……”
張姨臉色一紅,就要出門。
但鹿鐺直接攔住了她,“張姨,我要趕快回去了!對了,今天的貨還沒有去送吧!我捎回去!”
“也行,我就不留你了!”
張姨感激的望著鹿鐺離去的背景,喃喃道:“當初,我真是做了最正確的一件事啊!”
鹿鐺好久沒有來作坊了,但一進院就感覺今日的氣氛不一樣,不知為何,有些壓抑。
“怎麼了?”
鹿鐺小聲的詢問一旁的小美。
小美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鹿掌櫃,沒什麼。”
不對勁,鹿鐺進屋後又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原來是小美的阿爹被人打了,一隻腿骨折,現在還躺在床上,
“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就是牛家村的人唄,他們村在我們村前頭,每次進城都要路費。小美她阿爹因為沒有帶錢,被他們三四個人合著罵,結果罵小美,他著急上火,就頂嘴了,結果一頓亂揍,看樣子這一個月都要好好養著了!"
“他們這樣,官府的人都不管嗎?”
“官府的師爺就是牛家村的,他才不會管呢!幸虧我不拉貨上鎮,哎!不對,掌櫃的,咱們的貨物也扣錢啊!你不知道嗎?看樣子,張姨沒有跟你說……”
聽著描述,鹿鐺心頭就燃起了一團怒火。
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強盜,她還以為之前的口號,像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早就不流行了!
小美正強忍著悲痛製作香膏,鹿鐺上前把她手裡的工具奪了下來。
“鹿……鹿掌櫃!”
“不做了,跟我回家!”
這麼霸道的語氣聽的小美心頭一愣,她也很想在家陪阿爹,但她欠鹿掌櫃太多恩情了,只能多幹點活作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