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您知道怎麼不早說呢?在這事後諸葛亮!”
吳掌櫃被說得躁紅了臉,他撫了撫袖子,就往人群后面退去。
鹿鐺掙脫開米姑的鉗制,把她推倒在地。
“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的事情敗露,也是前事埋的果。”
“放屁,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我要你好看!”
說著,米姑就奮力抓起一旁用來稱米的坨,重重得往鹿鐺身上砸去。
由於她的動作太迅速,鹿鐺都來不及閃躲,正當她下意識的用手臂護住時,一雙大手推開了她的身子。
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鹿鐺猛然抬頭一看,瞧見了染紅半條衣袖的劉琦。
“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劉琦躺在地上,嘗試著抬起自己廢掉的胳膊,半晌不吭聲。
鹿鐺急忙爬過去,可還沒到地方。就見劉琦從胸口利落的抽出一把短刀,砍掉了之前受傷現在又傷上加傷的手臂。
汩汩的鮮血湧出,這可把米姑嚇了一大跳。
她瘋一樣的尖叫著,捂住自己的臉。
“他自己弄的,不關我的事啊,他自己砍的!是他自己砍的……”
鹿鐺沒有時間震驚,她急忙從衣服上撕下乾淨的布條給他包紮。
“我可答應過婆婆好好照顧你的。這……我可怎麼給她交代?”
劉琦咬緊牙關,看著給自己包紮的鹿鐺,笑了起來。
這一笑像是千年的寒冰瞬間融化,不知多少的擔心與徘徊,在此刻煙消雲散。
“你的恩,我還了!”
聽到這話,鹿鐺包紮的手頓了頓,等她反應過來時,不由得苦笑出聲。
“知恩圖報是個好習慣。但像你這樣,把恩情當做枷鎖,活的累不累。”
劉琦沒有吭聲。
圍觀的眾人早已散去,米店門口只空留老黃伸著舌頭的喘息聲以及稀稀簌簌的包紮聲。
劉琦看著傷口包紮好,用另外一隻胳膊支撐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從此天高水遠,你我兩不相犯!”
話音一落,空曠的大街上,只留下個寂寥落魄的身影不斷縮小,直到成為一個黑點。
聽著老黃的低吼,鹿鐺摸了摸它的頭。
“不要看了,他走遠了,去找屬於他的路……”
白老太太見她這邊沒事,一改往日端莊的形象,竟從門框中探出頭來,朝她招手。
等鹿鐺走過去才知道,白老太太想要白軒羽跟著他們回家。
知道小羽找到了親人,鹿鐺當然樂意她們把他帶走。
白軒羽一開始說什麼都不肯去,直到站在一旁安靜的晴兒開口道,“老爺,你當初埋在後花園裡的那個木頭鳥,又飛回來了哦!”
“你怎麼知道我的木頭鳥?”
白軒羽瞪著好奇的大眼睛,定定望著晴兒,可還沒有等晴兒開口,他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想來也是晴兒告訴你的。既然晴兒也在,那我就回去!”
“對了,我還有兩串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