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島,過了天橋,人流逐漸變多,哪怕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但商場廣場上依舊熱鬧的很。
三三兩兩,跳舞的,遛娃的,朋友情侶等等都在廣場上玩鬧閒逛著,消磨著時間,放鬆著一天的勞累。
陳夜沒打算閒逛,稍微看看便直接進商場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在商場內又找了家西餐廳,同樣點了三份三分熟牛排。
吃完後,陳夜閒逛又路過一家飯店,看到選單上居然有豬紅,便隨手打包了兩份,然後心滿意足的走出商場。
出了商場,陳夜並沒有打算回去那麼快,而是一邊吃著豬紅,一邊四處遊蕩起來。
一來可以熟悉一下地形,而來看看哪裡有辦證的。
沒錯,出門連個假身份證都沒有,他多少覺得有點麻煩,於是想著看看附近有什麼幹黑活的店。
只是逛了半個多小時,陳夜站在一個路口臉色茫然了,別說黑店了,掛羊頭賣狗肉的都沒有。
“這城市太文明也不好啊。”
陳夜嘀咕著,正琢磨著要不要先回去,可四處打量一下,就發現了身後一條略顯昏暗的小路,在路口不遠還有一個路牌,上面寫著某某村。
看到路牌的一瞬間,陳夜便一拍腦袋,“我暈,黑店這玩意怎麼可能光明正大開在大街上呢,在城中村的小巷裡才有的嘛。”
懊惱的陳夜拔腿就向小路走去,沒走都久,就看到一個廣告店有辦證等業務,陳夜臉色一喜,不過進去一問,發現只能辦各種雜證,身份證不在業務範圍內。
本來陳夜還以為,老闆只是表面敷衍,私底下只做熟客生意,於是委婉的提醒了他一下,表示價格好商量。
卻沒想差點讓老闆要報警了,一副你不是好人的模樣,陳夜只能灰溜溜走人,鬱悶的吐血。
“不行啊,國內變化太大,而這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幹不了啥事,也不知道黑社會什麼的會不會有什麼門路。”
連找了好幾家店都沒能找對,無奈的陳夜蹲在路邊一邊懷疑人生,一邊看著不遠處幾個手臂脖子都有不少紋身的社會青年,在路邊燒烤攤喝酒打鬧著。
“算了,今晚就到此為此吧,假證終歸是假證,用處並不是很大,有空再找找門路吧。”
......
某天橋底,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女孩正捲縮著躺在地上,眼神迷離,好像磕了藥一樣。
這女孩便是蘇珺。
她很餓,因為她已經兩天時間沒吃東西了,現在渾身無力,腦瓜子都暈乎乎的。
本來,要是她狀態可以的話,憑藉著可憐的小模樣乞討一番,或者發發傳單什麼的,一天下來也餓不死她。
但悲催的是,昨天晚上她追了一晚上妖怪,消耗巨大,天亮後又在個天橋底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沒乞討到生活物資不說,醒來後更是渾身痠軟,狀態奇差。
而意識到問題的蘇珺卻不是太擔心,因為她知道自己就要中大獎了,九成八的機率啊,等著數錢就行了。
而只要有了錢,餓肚子這種事情就不會再出現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掙扎著找到了一家彩票店,然後借了一位彩友兩塊錢,信心滿滿的機選了一張36選7彩票,結果......她真中了獎,不過只是中了區區兩塊錢,剛好值個票價,可以把借款還清,但自己還是身無分文。
這不,受到身心兩重致命打擊,面無血色的蘇珺勉強回到天橋底就因為血糖過低開始縮著瑟瑟發抖了,感覺要是再不及時補充能量,都快要看見走馬燈了。
就在這時,迷糊的蘇珺好像聽到了陣陣吵鬧聲傳來。
“麻蛋,喝酒太多有點尿急啊,怎麼附近一個公共廁所都沒有。”
“嘖嘖,就喝了那麼兩瓶啤酒,不到兩小時你都上五次廁所了,年紀輕輕的就虛成這樣,不行啊你,買點腎寶或者六味地黃丸吧。”
夜色裡,三個紋身染毛的社會青年搖搖晃晃走著,其中一個黃毛受不得綠毛同伴調侃,而激動叫喚著,“虛個屁,你他麼才虛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睡覺次次要夜尿。”
“你放屁,次次夜尿的是老三。”
“躺著也中槍,但我有女盆友,我虛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