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錢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立馬就有人過來擦乾淨,他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開口道:
“逆子啊,就算鄉試能矇混過關,給你騙個名次,那會試呢?難不成殿試的時候你還要在皇上面前作弊?”
蘇澈撓撓頭,不以為然,說道:
“這有啥,反正鄉試完當了舉人就有做官資格了,到時候你在幫我買個官唄。”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躲過蘇有錢的一巴掌,悻悻一笑:
“你真不是我親爹,不幹就不幹嘛,你還要打我,這就過分了哈!”
蘇有錢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剛要給他兩下,卻看見陳夫子帶著他孫女走出了樓梯。
“官人晚上好,小姐晚上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陳夫子看到這麼大仗勢,大吃一驚,冷靜過後摸了摸長鬚,忍不住讚歎兩句:
“蘇老爺真是財大氣粗啊,這大手筆,屬實讓在下倍感驚訝。”
蘇有錢拍了拍衣服,連忙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寒暄幾句。
而蘇澈和小雪完全被陳夫子身旁的女生吸引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女生年方二八,長得一副好面容,膚若白雪,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雙目猶似一泓清泉,凝視之際,自有無形的靚麗,讓人沉浸其中。
一頭黑髮散於腦後,宛若秀美的瀑布,一身鵝黃衣衫,為她那秀美絕俗的面容平添幾分靈動。
順著潔白的玉頸向下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蘇澈自認為“閱”女無數,可也沒有見過如此絕色的人兒,一時間呆住了。
直到爺孫兩走到他面前,他才恍然醒悟,急忙收回目光,尷尬一笑:
“陳夫子,小失誤,我沒想到你孫女竟生得如此絕色。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吧。”
男人的虛榮心在隱隱作祟,佳人面前,蘇澈也沒把持住,忍不住賣弄兩句,順便化用了杜甫的傳世之句。
果然不出他所料,陳夫子一聽,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
“不錯不錯,好一個‘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雖然讀起來略有些生硬,但這立意確實妙不可言啊,凍梨,還不快謝過蘇小友。”
絕色女生向前微微一拜,露出俏皮的笑容,聲音空靈動聽,宛若黃鶯出谷:
“凍梨在此謝過蘇公子。”
蘇澈暗暗讚歎,凍梨凍梨,名字美,人更美。
五人一番推脫之後,一一入座,蘇有錢坐主座,陳夫子次座,往後依次是凍梨,蘇澈以及小雪。
美人在旁,遇之而不得,實在有些搞人心態,蘇澈表面正常,內心卻連連嘆氣。
早知道陳夫子孫女這麼好看,就多拍點他的馬屁了,哪怕讓他多讀書,也不是不可以。
趁著後廚備菜的時間,蘇有錢和陳夫子又聊開了,就著幾顆花生米,一杯接著一杯。
僅僅兩分鐘的功夫,一道菜都還沒上,陳夫子就喝得老臉通紅,有些上頭了。
“蘇小友,你別看你爹現在這麼有錢,他小時候我可沒少揍他!”
突然,他話鋒一轉,不再和蘇有錢撇閒談,對著無精打采的蘇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