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青蓮此時又驚又怕,連忙將鄔錢氏一手推倒在地。
同時扭頭衝南棠求救:“棠兒,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孃,你就忍心看著娘被人冤枉抓走嗎?”
南棠一動不動。
鄔青蓮咬咬牙,正要再說點什麼時,鄔錢氏卻從地上狼狽爬起,喋喋怪笑著衝南棠嚷嚷:“傻孩子,你可千萬別被這女人騙了。”
“你知道嗎?當初你還在她的肚子裡,她便恨你入骨!後來更是求我替她買來下胎之藥,要把你生生滅掉!”
“可笑的是,她擔心會傷到自己身體,所以每回總是減半服用藥量,結果你福大命大,居然活下來了。”
“哈哈,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害了你一回,如今還要害你第二回……她不配為人孃親啊!”
聽著鄔錢氏狀似癲瘋的話,南棠面色卻一點一點變得極難看……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之前自己臉上的胎記就是因為在母胎時受了陰寒之毒,最後毒性聚集在臉上所形成的印記,當時自己還在猜疑到底是誰偷偷給鄔青蓮下的毒?
但無論如何,她也猜不到,鄔青蓮為了不生下南家血脈,竟然會對自己及腹中胎兒下毒手!
狠,真的好狠!
南棠正恨得咬牙切齒間,鄔青蓮卻瘋狂咆哮了起來:“錢氏,你汙言挑釁我母女關係,簡直喪心病狂!其心可誅!”
一轉臉,她正要向南棠再次哀求時,忽然眼前一暗!
下一瞬,看清楚眼前人模樣時,她不由得臉色一灰:“是你?你怎麼來了?”
默默看著從前的妻子,南懷樞卻象在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般,眼神冷漠得可怕:“方才,錢氏所說是否屬實?”
原來,自從女兒跟鄔青蓮離開後,南懷樞便一直心神不寧。
於是在處理完書院的緊急事情後,他便告了假,匆匆離開書院,直奔天靈寺而來。
只是才到山腳下,襄王身邊侍衛便迎了上來,還當場運起輕功,將他送到了後山……時間剛剛好,將鄔錢氏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全聽進了耳裡。
而此時,面對南懷樞的質問,鄔青蓮莫名的覺得喉嚨象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時間竟發不出聲。
至於鄔錢氏這時卻指著南懷樞怪笑了起來:“你沒被害死可真是命大!”
“要知道,當初那寧唯忠還託我相公找來一名混混,想當街撞死你好一了百了……”
聽得鄔錢氏亂說話,鄔青蓮不由得咬破了嘴唇:“錢氏!閉嘴!”
“啪!”
然而她話音未落,一記耳光已狠狠摑在了臉上!
“啪!”
還未回過神,又一記耳光落下。
從記事起,受盡寵愛的她從未受過半點委屈,更沒有人對她動過半個指頭……可如今,自己竟然被打了!
而且還是左右開弓,一連摑了兩巴掌!
不過,眼下情勢逼人,再痛自己也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