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塵女子一聽,當場格格嬌笑倒在田文華懷裡……
好不容易笑夠了,她才邊拭著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邊嬌喘著,模樣輕佻般衝阮青雅一禮:“姐姐,妹妹這廂有禮了。”
說罷,又重新笑倒在田文華懷裡。
偷眼打量著仍舊不怒不嗔的阮青雅,田文華越發的氣恨,索性當面猛啃了風塵女子一口:“你呀,簡直就是一個小妖精!”
說著,意有所指般斜了一動不動的阮青雅一眼:“不象某些人,象死魚,一點樂趣也沒有。”
於是風塵女子笑得越發囂張、輕佻了。
阮青雅仍舊面無表情般漠視著一切,此刻只輕輕一下身:“相公開心,妾身不勝安慰。不過既然有人陪相公,那不如妾身先行一步,回府侍候婆婆用膳?”
見阮青雅還是那般的淡漠,田文華終於煩了,一揮手:“走!別打擾本公子開心!”
“是。”阮青雅微微直起腰,領著雪落,頭也不回地離開。
“呸,掃興!”朝著她的背影,田文華狠狠啐了一口。
而樓上,看著這一切,南棠忍不住死死攥緊了拳頭!
太過份了!
青雅姐姐如此美好之女子,竟然就這樣生生折在了豬狗不如的田文華手裡……
“姐姐真是太可憐了。”不知何時?阮心慧也來到了南棠旁邊。
南棠忽然望向阮心慧:“既然如此,為什麼青雅姐姐不提出和離?”
阮心慧卻唉了一聲:“談何容易?你是不知道,若不是當年家道中落,父親也不會逼著姐姐嫁入田家。”
“如今,我們阮家吃的、住的、用的全是田家的錢。”
“若姐姐和離,我們一家子就真的全得喝西北風了。”
聽著阮心慧所說的真相,南棠卻忍不住重新收緊了拳頭:“其實,女子也可以賺錢養家。”
阮心慧卻“嗤”的一聲:“南棠,並非人人都象你一般有本事。”
“事在人為!”
南棠雙眸清亮,無比堅定地望向遠處。
司倉置。
齊白楊忙完衙門事情,剛走出大門,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呼喚:“齊大人!”
抬眼,發現竟是南棠,齊白楊笑了笑,抬腿便走了過去。
幾次與南棠接觸下來,齊白楊算是大致清楚了這丫頭的為人,也頗為欣賞其果斷,夠擔當。
甚至於他還曾偷偷想過,若當年的自己也有她這般果敢、擔當,小雅是不是就不用嫁入田家了?只可惜了,世事永遠沒有如果。
近了,看著一身正氣的齊白楊,南棠索性不拐彎抹角:“齊大人,你與青雅姐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咳咳……”萬想不到南棠竟會如此直接,齊白楊當場尷尬得連連掩嘴咳嗽了起來。
南棠瞟了他一眼:“還有,你上回偷偷買下青雅姐姐金簪的事情我也知道。”
“……”齊白楊猛一下停住,稍頓後咳得更是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