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在三弟面前如此的放鬆,毫不拘謹?可到了自己面前,卻偏偏如此的恪守禮節,甚至巴不得與自己離個十萬八千里?
行完禮後,見久久未等來對方回應,南棠愕了:“王爺——”
聲音驚醒了蕭言,幾乎一瞬間,其臉色已回覆平常:“平身。”
南棠剛直起腰,頭頂卻再次傳來吩咐:“既然來一場,不妨坐坐。”
坐?
坐就坐,誰怕誰!
不過話雖如此,南棠的臉頰卻不由自主微微一紅……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
很難教她不想起那日的情景。
那個迎風而立,美好而恬靜的男子。
南棠終於捱上了石頭,不想蕭言也不聲不響般坐到了自己對面:“我三弟比較貪玩。”
南棠連忙嗯了一聲。
寧王貪玩,眾人皆知。
“昨日宴上,他替你出頭了?”沉沉一聲詢問。
“昨日,寧王確實幫了小婢。”南棠毫不猶豫一口認下。
大冰山眼線眾多,且事情又是發生在他眼皮底下,怎麼可能瞞得過他?還不如干脆承認了,也好早點回去看診掙錢。
見南棠承認得如此乾脆,蕭言卻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其實……”
南棠連忙豎起耳朵,卻始終沒聽到下文。
就在她即將忍無可忍之際,對面終於再度響起了聲音:“本王想好了,往後你不必再為襄王婢。”
“……”南棠不敢置信般眨了眨眼睛。
說好的一年為婢,如今還不到半年,居然就不用自己繼續為奴為婢了?
看來,大冰山終於大發善心了。
就在南棠覺得不可思議間,蕭言卻突地倏然站了起來:“怎麼?難道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南棠猛然醒悟,忙一迭聲回應,“得王爺恩賜,估計今晚做夢也會笑醒。”
望著南棠那張笑得有點誇張的小臉,蕭言卻嫌棄地丟出四個字:“嬉皮笑臉。”
“……”南棠小臉一下子塌了。
不笑的話,你就質疑人家不高興!
如今人家笑了,卻又來一個嬉皮笑臉?唉,做人真難!尤其做大冰山身邊的人更難!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那小女子也該回去醫館做事了。”滿心憋悶的南棠思來想去,還是賺錢最要緊,大冰山,我不奉陪了。
只是她話才出口,對面的人卻突然逼近了一步:“怎麼?陪我說話很為難嗎?”
“哦……小女子並無此意。”南棠已經開始在心裡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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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了。
看著對面神色懨懨的小丫頭,蕭言十指悄然一收:“坐吧。”
南棠又重新坐了下來,只是心情卻與方才截然不同……大冰山到底在搗什麼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還要賺錢交鋪租嗎?
正想著,眼前突然多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替本王看看,診金照付。”
有錢賺!
南棠立馬來了精神,下一刻指尖已搭在了對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