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著美式冷笑話,一邊點燃了已經被叼在嘴裡的香菸。突然他右手抬起取下香菸,用手腕搓了搓自己因為髮際線問題露出來的光潔額頭,像是在回憶什麼東西。
“哦,對了!”
記起自己想說什麼的尤里重新將煙塞回嘴裡,笑著說道:“他們說在黎巴嫩和塞普勒斯之間的海域裡可能有石油和天然氣,但又有誰知道呢?也許只是騙外國人來投資罷了,不過照現在這個鬼樣子,就算真的有石油恐怕來投資的也都是美利堅的那幫人吧!”
尤里雙指夾住香菸猛吸一口,瞄了一眼依然滿面紅光看不出深淺的加蘭德先生,他將才吸了一半的香菸丟在地上踩滅後,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您還記得下午那幾個來找事兒的紅帽子嗎?”
尤里見楊天易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我原本都把這一塊的守軍打點好了,買通了一個叫法齊的上校守著武器倉庫,誰知道今天中午法齊這個老傢伙帶著他的人上前線了,把這片區域交給了他的一個部下,埃米勒中校。”
“而我也為情報上的不靈光付出了代價,您也看到了,那可是五千美元啊!這幫沒教養的野蠻人!”
可惜還不等尤里心痛,他就意識到在自己腳邊的皮箱中有著整整六塊一公斤重的金條,價值十多萬美元。
“哈哈,不過這也讓我因禍得福,得到了您的賞識。”
尤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對著楊天易舉杯示意後抿了一口,說起他真正想要說的東西——關於私人軍事公司的一點兒小建議。
“法齊上校是個老糊塗沒錯,但他人心眼兒不壞,尤其是對他的部下,所以我想如果運作得當,您不僅可以獲得一名地方武裝軍官的友情,還可以收穫一批上過戰場的老兵成為您的下屬。”
“哦?有點意思,請奧洛夫先生詳細說說!”
聽到這裡楊天易也來了興趣,由於目前他在這個世界的辦事宗旨還是以低調為主,因此如果可以招募一些當地人才加入集團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
尤里笑了笑,說出了一個單詞。
“藥品。”
在這種血腥的內戰中,連續打了五六年的地方武裝勢力們都很缺乏各種珍貴的急救藥物,尤其是一些鎮痛藥物和消炎藥。很多時候就是因為藥物的匱乏導致了一些可以救回來的傷員撒手人寰,釀成悲劇。
正如尤里之前所說的那樣,法齊上校愛兵如子,只要有能讓對方眼前一亮的足量藥品,上校也不會介意將一批到了年紀或者受傷不輕,短期內無法重回戰場計程車兵交給楊天易,算是給他這些“被退伍”的老部下安排了一條不錯的後路。
對這些因為戰爭失去了父母兄弟甚至妻子兒女的老兵來說,離開殘酷的大型戰場轉而成為一名拿錢辦事的傭兵,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可以作為您和上校的中間人,全程無需您露面或是透露一絲一毫的身份資訊。只要給我足夠的籌碼,我會幫加蘭德先生您處理好一切!”
楊天易笑了笑,開始感覺到尤里奧洛夫正在一點點蛻變為電影中那個讓無數人追捧,無數人唾棄的戰爭之王了。
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於是這次輪到楊天易主動抬起右手,和尤里握了握手後微微一笑。
“藥品不成問題,希望奧洛夫先生說到做到,讓我的群星安保不再是個一踹就倒的空殼,我也好早些擺脫光桿司令的身份。”
“哈哈,請您放心吧!另外,您叫我尤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