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放下剛剛提起的長劍,抿著唇不說話,任由這女人給脫了穿上短一點的粗布衣,也好在厚實一點,沒有剛剛那麼冷了。
隨後又看著她把一塊大石頭掰開,將裡面的小石頭扔的老遠,將那鎧甲和一切衣物一一塞了進去,再把大石頭蓋上去。
暮雲詩做完一切,累得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拍了拍手上的雪和水才過來,繼續揹著他走。
好不容易來到了村不遠的地方,將男人安頓在山洞之中,喘著粗氣,像死魚一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休息,側頭看到男人疑惑的眼神,等緩過勁來了才嚥了咽口水解釋道。
“如今還不是很太平,村裡隨時會成為戰場,我們村子距離邊境太近了,難免發生意外,村裡面現在人都逃難去了,也就這個山洞還可以勉強住一下,地勢比較高,觀察外面的情況也方便些。”
“而且你現在身上傷太重了,我需要去找些藥草過來幫你處理,這裡距離山上也比較近,你實在太重了,我又沒吃飯,背不動那麼多。要是官兵來了就得揹著跑,我肯定比你死的還要早。”
男人抿唇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假寐,生怕再聽下去會一巴掌將她拍死。
休息的差不多,暮雲詩站起來,對方立刻就警惕的睜開眼睛。
“別緊張,我去找點吃的給你填填肚子。”
沒有等他回答,暮雲詩緩步走了出去,直到天快黑還沒有回來。
坐在地上的帝爵冥眉頭皺的更緊了,暗自猜想,難不成那個女人棄自己而去,後悔相救了?
這樣一想,他就特別生氣,一巴掌砸在石壁上。
真是該死!連多年的部下都無法信任,又怎麼會突然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想到這自嘲的一笑,眼中蘊含著風暴。
山洞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帝爵冥猛然握緊手中的長劍,眯著眼睛看向外面。就如同一隻狩獵的豹子,渾身殺氣。
暮雲詩探頭進來,見此笑嘻嘻道:“別那麼緊張,是我。”
不知為何,在看到女人回來的那一刻,帝爵冥的心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欣喜與慶幸。
有些僵硬的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暮雲詩笑著走進來,她的手凍的紅彤彤的,一邊提著一些雜草,一邊提著一隻灰色的兔子,像獻寶一樣說道:“現在冬天草藥都被埋著了,我要把那些雪掰開才能找到草藥,撥弄雪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兔洞,看它雖然瘦了點,今天你我倒是不必餓肚子了。”
一邊說著,暮雲詩一邊將捆著腿的兔子丟到一旁,拿著那些草藥一樣一樣的開始用石頭在石板上搗鼓起來。
弄好之後,又用一片幹葉子放在上面,拿著小木棍走到帝爵冥邊上:“你其餘的傷可以自己處理,但是肩頭這根箭不拔了不行,一旦在裡面有了感染和腐爛,到時候想要救你就難了。”
“不介意的話,請把你上身的衣服脫掉。”說到這,暮雲詩賊兮兮的停頓一下才繼續道:“你若是不能脫,我可以幫你!很輕的那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