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喜歡一個人,無論他到底是什麼樣,都是最好的,要是不喜歡一個人,無論他變得多優秀,不喜歡終究還是不喜歡。”
“她跟我說的那番話,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她不想那麼直言不諱,可是我卻當了真。”
趙歸鴻頓時覺著手中的老酒和眼前的杜老很配,都是那麼的有回味,有故事。
“但是我也很感謝她,要不是她的這番藉口,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實力。”
“人生在世,事事都不會如意,你所經歷的,就是你人生中的一道道坎,邁過去也就邁過去了,邁不過去,就站在這道坎上回首過去,也不失為一種美好。”
趙歸鴻看著杜老蒼白的頭髮,說道:
“所以您就一直站在那道坎上,不願邁過去?”
杜斜陽笑了笑,說道:
“你可能很不理解,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錯過了就錯過了,但是與我而言,我心裡永遠都裝著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縱然她對我如此決絕,但是她的身影永遠都停留在最美的那個年華之中。”
趙歸鴻很少能夠聽人提起這樣的對話,訴說著自己內心最弱軟的故事,不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於憐心。
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自己,可能趙歸鴻也會像杜斜陽一樣,一直站在這道坎上,回望著,細數著過去種種的美好吧。
兩人談話的時候,於憐心悄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兩人的談話都進了她的心裡,但是她不想趙歸鴻心中對她有著過多的負擔。
“又偷偷揹著我喝酒,隔著老遠都聞到這酒香了!”
說著,坐在篝火旁,將趙歸鴻手中的老酒奪了過去,一口接一口地細細品了起來。
杜斜陽笑了笑,拍著趙歸鴻的肩膀,說道:
“你心思重,別想太多,做好眼前事就好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上酒紅漲滿了兩鬢,一個七階戰卡師居然喝醉了。
“盡人事,看天命,人生不過如此!”
說著,步履蹣跚地朝著帳篷中走去,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杜老這是怎麼了今天?”
趙歸鴻搖搖頭,說道:
“估計是有些事放在心裡時間太長了,想說了吧……”
忽然,趙歸鴻對著於憐心說道:
“要不我們在這埋下兩壇酒,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再來取出來喝?”
於憐心笑著說道:
“儀式感嗎?”
趙歸鴻點了點頭,說道:
“總得有點期待不是嗎?”
但是於憐心忽然說道:
“如果……以後跟你結婚的人不是我呢?”
趙歸鴻頓時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於憐心會說出這樣的話。
“只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去別人的!到時候我就拎著這兩壇酒去你的婚禮上大鬧一番,反正每人打得過我!”
於憐心翻了個白眼,說道: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姑娘?你這麼厲害,我敢找別的男人?”
說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笑了起來。
趙歸鴻從靈導器中拿出那根大鐵棒,朝著帶上用力一砸,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五六米的深坑。
他和小於每人都從靈導器中拿出一壺酒,放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