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麼關係?時間長了總會能適應的。”
夜鳶搖搖頭,說道:
“就算是我和高遠兩人已經結婚,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從未睡在一起。”
“哦?為什麼?”
趙歸鴻不理解地問道,兩個人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理所當然的睡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問題。
“因為我怕我在睡夢中殺了他。”
夜鳶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苦澀。
趙歸鴻也是一愣,她說這話很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們這群人啊,很難接受在自己睡覺這種最脆弱的時候,身邊有其他人,會下意識地保護自己,而做出不好的舉動。”
“所以你現在就可以去問問血斧,他現在晚上睡覺是不是還是一個人。”
趙歸鴻沉吟一番,點了點頭,既然夜鳶已經如此說了,不用去求證,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過慣了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一旦平靜下來,心裡是很難接受的。”
“我們雖然好奇,嚮往,但是如果真的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那將是一種煎熬。”
趙歸鴻嘆了一口氣,心裡很難受,但是無能為力。
夜鳶忽然笑了笑,說道:
“如果少主您心中過意不去的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可以帶我們去別的地方放鬆放鬆,過上幾天瀟灑輕鬆的日子就足夠了,就當是放假了。”
趙歸鴻點了點頭,心中頓時好受了一些,問道:
“那大家都想去哪呢?”
夜鳶早就想好了,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意思,而是整個秘字營的意思。
“帝都,大家其實早就想著能去帝都看一看,看看所謂的大城市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就這麼簡單?”
夜鳶重重點頭,說道:
“就這麼簡單。”
看著趙歸鴻心中還有疑慮,夜鳶再次笑著說道:
“到時候我們這些人的花銷,少主你可得全部負責,提前說好,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窮光蛋,都不是那種養成了攢錢習慣的人。”
趙歸鴻笑了笑,點頭說道:
“自然沒有問題,到時候誰花的少了,我可要重重的責罰!”
秘字營眾人的工資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他們沒有家需要養,沒有孩子需要操心,還要面對生死考驗,基本上工資到手的第二天都會花的一乾二淨,畢竟如果真的死了,留那麼多錢該多麼遺憾。
夜鳶回到了隊伍之中,除去血斧這位已經脫離秘字營的人,其餘人臉上還是都帶著面具。
而且據他們自己說,都不知道對方面具下的那張臉長什麼樣。
小穎安排好商隊中的事情之後,看著血斧跟著往日的兄弟姐妹聊的火熱也沒有過去,而是看到了一人眺望遠方的趙歸鴻。
“小主子,我想那個你喜歡的人就在對面吧?”